她在回忆,许恪却忍不住打断,玩笑似的问:“你指的真的是他吗?”

“当然。”祝清寧肯定的点点头,“我用手指指著问的,有一个人说她只知道名字,他们是同学,说叫许恪,许多的许,恪尽职守的恪。

但是她不知道她家地址,然后我就问谁知道许恪家的地址,就有个人跟我说是他邻居,把地址告诉我了。

为了不弄错,我还去许克家附近打听过,名字,新兵,地址,什么都能对得上。

然后我就开始写信了,后边的事你应该都知道。”

“我是去招兵的,那天也在火车站候车厅。”参军后许恪很少回去,那次也是因为工作原因不得不回去,至於好心告诉祝清寧名字的那位同学,他大概有印象,“那年我同学弟弟也参军了,她应该是去送他弟弟。可能是人多,在她的方向看来你指的是我。”

不过確实很巧,他跟许克名字接近,名字问错,地址竟然问对了,怎么不算是缘分呢?

如果她在打听的时候多嘴问一句是不是恪尽职守的恪,或许就没有这个意外了。

“那年新兵我帮忙管了半年,你写的信全都寄到了我手上。”许恪有种想抽菸的衝动,他已经很久没有吸过了,从她说完不喜欢烟味后就没再抽过,“我其实想过你是不是弄错,也觉得不会有人只见一面就喜欢上我,是我的问题,怀疑就该问问你才对。”

偏偏一切就是那么巧,那时候他在火车站,在候车厅,也確实穿著军装。

他一开始只想著不理就好,等她失去兴趣就不会再写信。

事实却是他先开始害怕她不再写信,发现她兴趣减退后,忍不住写了回信。

两个月她寄来七封信,第一个月四封,第二个月三封。

从一周一封变为十天一封。

最开始的时候拆开信觉得这小姑娘可真话癆,自己身边发生的一点小事都能絮絮叨叨写半张纸,高兴的时候就开心活泼的跟他分享高兴,不高兴的时候就在信上骂人,也不怕嚇到人。

真一封一封翻出来看,那七封信只有第一封说的是她的喜欢,剩下的都是她的家长里短。

只在信的最后问他是不是没收到,为什么不回信。

偏偏许恪越看越上劲,有时候还会主动去问有没有他的信。

“我记得你去找我那天,我在国营食堂跟你道过歉。”祝清寧想了想许恪回信问她是不是认错人,她会认为自己认错人吗?

应该不会,她甚至会怀疑是不是许恪不喜欢她,所以找的藉口。

毕竟她都去许克家附近打听过了,怎么可能认错?

其实她某些时候是个犟种来著。

“当时刚发现认错人,只想著撇清关係,道歉不够诚恳,我再给你道个歉吧。”

说著祝清寧望著许恪陈恳说道:“对不起,许恪。是我寄错信,找错人,不过我的错只有那么多!后边你威胁我的事,全是你的错。”

发现认错人,她还没来得及接受真相,他就要逼著她结婚,隨军,她怎么可能对他有好印象。

还用家里人威胁她,这年月別说犯错的被下放,那没错的被下放的也是一把一把的,被下放的高官领导更是数不胜数。

越是从高位跌落,被批斗被下放越惨,多少人被下放到大西北,一大把年纪在那么艰苦的地方生不如死。

她是真的怕!怕爸妈因为她落到那个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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