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黄团长家的时间定在许恪休假最后一天,大年初四。

两人提著东西上门,离开时一人兜里揣了一个大红包。

这是祝清寧今年收到的第一个压岁钱,这要是在家她兜里早就揣满了。

离开黄团长家没多远,许恪就把他手里的红包塞到祝清寧兜里。

不止红包塞进她兜里,手也跟著趁机抓住她的手。

街上人不多,但也不是没人。

祝清寧飞快把他手甩开,她可不想大过年被人批评资產阶级情调。

“能不能好好走路?再拉拉扯扯当心我举报你!”

“……”许恪沉默,这词听著耳熟。

过年总是比往常要红火一点,镇子上有个戏台子,平时大门都关著,过年这几天会打开几天。

没有特別专业的戏曲队伍,就连场面都凑不齐,缺斤少两的东拼西凑,戏台子上倒也没空著。

许多戏曲节目不能表演,能表演的就那么几个样板戏。

祝清寧跟许恪去凑热闹的时候,戏台上正在唱智取威虎山。

別的不论,唱戏的先生们嗓音是真好,只是可惜行头跟不上。

(这里的先生们不是指男性,而是对戏曲艺术家们的尊称,男女都叫先生。)

戏听完,祝清寧摸出一块钱走到戏台前放到台上,她看到有不少人往台上放东西。

如今戏曲凋零,镇上不会特意请人来唱,台上几位先生都是自愿来的,没有报酬,一年到头也就能唱上这么几天。

听完戏时间已经不早,俩人一块往回走。

小时候祝清寧跟著元金巧去过戏曲剧场,那时候大概五六岁,年纪小哪能听得懂,只记住了台上先生们穿的行头有多好看。

祝清寧又变成了话癆,跟许恪说著小时候去看戏的场景,说著看完戏回家后她也想要凤冠霞帔。

母亲不给她买,她就折腾父亲,后来祝长厉真的给她弄来一套小孩穿的,她还穿著去拍了照片,照片现在应该家里相册里夹著。

至於那套衣服,小孩心血来潮的快,忘得也快,早已经记不起那套衣服去哪了。

许恪喜欢极了她跟他说这些,喜欢她张张合合的嘴巴,喜欢她清脆好听的声音……

可惜他小时候没什么有意思的事情,没办法跟她说的有来有回,只能听著附和著,引著她接著讲。

今天是最后一天休息时间,一回家就被人抱住,祝清寧已经习惯,幸好明天就能结束磁铁一样的日子。

明天许恪就要回部队值班,早出晚归,每隔一天还要值夜班一次,要住在部队宿舍。

时间在祝清寧的期盼里,许恪的难以接受中一点点流走。

大年初五到了。

早早起床的许恪试著开了开祝清寧的房间门,门被反锁著。

防他防的死死的!

把昨晚默写好的信放在餐桌上,然后走进厨房做早饭。

四十七封信,还差二十封才能补完。

想看看她再走,无奈推不开门,也捨不得喊她起来。

门后掛著三条围巾,都是祝清寧的,一条红色,一条粉白格子,一条纯白的。

临走前许恪取下红色围巾搭在自己颈上,这条是她昨天围过的。

……

一觉睡到自然醒,久违的轻鬆。

门口没有人当守卫,也没有被人一把搂住。

洗漱完去吃早饭,早饭都是她喜欢吃的,一不小心看到餐桌上放著的纸张,突然觉得也不是那么香。

一封信最少的是一张,最多的三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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