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妖魔牧场和一个故事(求订阅~)
第87章 妖魔牧场和一个故事(求订阅~)
“东岑关与世隔绝,几乎不和外界接触。至少在明面没有问题,但我发现此地最诡异之处但凡是进了山的人,便不愿再出来!”
周仪翻出自己记录的卷宗。
“可苏信他们都下山了,潯阳府的刑者也出来了。”
卫海插嘴道。
林涛微微頜首,东岑山並非只许进不许出。
山中百姓也会偶尔下山购买家私。
“就是因为如此才没发现问题。”
周仪將自己整理后的卷宗递给林涛:
“但若在山中待久了,就不愿意下山。我查过最近三十余年的卷宗,仅仅只是这一县之地,就有七百多起不愿下山的案子。”
“因为是家事,没闹出人命,衙门管不著,也不归斩妖司管。小门小户翻不起风浪,但也有出身大户人家,把事情闹大了,被县誌记载了下来。”
哗啦一林涛翻著卷宗,必要部分已经被標红。
闹的最大的一起是十三年前,一位游歷江湖的剑派弟子。
他在山中住了一段时日后,竞然定居下来。其家人自然不愿,强行上山掳人,被对方打了回去。其师门派人也派人前来,结果前来的几个师兄妹们也留了下来。
“山里莫非有宝贝?”
卫海忍不住猜测道。
“有宝贝的话,就不是定居在山中了,而是一夜血流成河。
玄寂直接否决对方的猜测,“世间但凡有天灵地宝现世,都会引起一场血雨腥风。以那帮人的手段,怕是会把整座东岑山夷为平地!”
“那会是什么?”
裴远图使劲的挠挠头。
他发现案子一旦复杂,自个脑子就不够用了。
“也就是说,山中必然有不愿意让他们离开的原因。若不是宝贝,便极有可能是妖魔,说不定还是能蛊惑人心的那一类妖魔!”
翻完卷宗,林涛已然心中有数,转头道:
“上山之后,五人一组,不允许单独行动,也不要相隔太远。”
“是!”
东岑山很符合林涛对偏远山隅的刻板认知。
山路陡峭,马匹无法通行。
盘山小道依山而建,多处位置只有一脚之宽。一旦失足,便会坠下山渊,尸骨无存。饶是眾人都是入品的武者,这段山路仍旧走了一个时辰。
本以为等待他们是穷山恶水和面目可憎的刁民,结果却恰恰相反:
鸡鸣犬吠、良田瓦舍,炊烟裊裊。垂髦小儿追逐打闹,深山老林隱有歌声传出。山外已是十月初冬,山內恰如初春,温暖適宜。
“咦?”
裴远图挠头,使劲挠头:
“这地方怎么”
“像是世外桃源么?”
林涛踏步上前,丝毫不以为奇,“倘若尸骸遍地,又怎会有人愿留下来?说不定见了一眼,便会远远离开,恨不得永世不得踏足此地。”
眾人恍然,紧隨其后。
一面紧张的望向四野,似乎是担心哪个椅角冕里蹄出埋伏著的妖魔。
穿过笔直的田埂小道,就见到一户农家,
茅草土坏,竹柵围栏,身著粗布衣裳的老姬正在缝著衣服,时不时还在白的头髮上撩一撩银针。旁边的米筛中,坐著位不会走路的妮儿。
咯咯咯眾人的到来,惊走院外拋食的公鸡。
瞧著然抬首的老姬,林涛上前拱手:
“老人家,山路远乏,我能否在此討口水喝。”
“好,好。”
老嫗闻言搁下针线,把手在身上擦了擦,进屋端出陶罐和瓷碗,双手递来:
“差爷,喝水—"
周仪自光微动,卫海欲言欲止。
要是有毒怎么办?
玄寂眨了眨眼睛,能药倒圆满级別《大金刚神力》的武者,可不是这种小地方能拿出来的。
林涛接过碗,一饮而尽,微微頜首:
“很甜。”
“这是咱山里的涌清泉,常年不息,家家户户都在那打水吃,咱家妮儿也说水很甜。”听闻此言,老姬略微紧张的神情放鬆了许多,拿手摸了摸坐在米筛上的小妮,疼爱的眼神不加掩饰。
哗啦一一阵声响。
眾人紧张回望,就瞧见几个胆包天的顽童,翻上草垛,远远的瞧著他们。
林涛一警山壁上悬掛著的清泉银瀑,余光扫过周仪,后者低声耳语几句,队伍里立刻离了几人,直奔泉水而去:
“老人家,妮儿爹娘呢?”
“她爹在山上砍柴,她娘大著肚子去塘边洗衣服了,都快临盆了,我也劝不住。”
说到这,老姬像是想起什么,对著草垛上的顽童喊道:
“二子、小怂,去把你叔婶喊回来,就说家里来客了。狗毛,草垛里的鸡蛋我家鸡生的,你敢拿一个,我就让你爹赔我两个。”
“差爷,您替我看著妮儿,我去宰只鸡,山路陡峭,路途辛苦,您们上来肯定饿了。”
眾人一阵面面相。
不少从县乡上来的刑者,觉得有股久违的熟悉感。
“不用,我坐坐就走。”
林涛摆手制止,上前几步,从一堆缝补的衣服中抽出一部崭新的蒙学。隨手翻开,上面还有些勾勾画画,笔跡瞧著有些新,像是才落笔不久。
“老人家,您写的?”
老姬露出难得的:
“让差爷见笑了,早些年在山下读过几年私垫,认识点字。没有先生愿意上山,老婆子就自个教一些。”
!?
眾人听见这话,都是一愣。
碰到个山下定居的?
林涛顿时被勾起了兴趣,翻著手中的蒙学,只见落笔字跡工整娟秀,没有多年的苦功写不出来,说不定对方还是出自於大户人家:
“既然愿意教,老人家为何不把妮儿送去山下的学堂?”
“山下虽然繁华,但人心险恶,处处勾心斗角。东岑山虽然穷苦些,但路不拾遗、夜不闭户。
没了那些醃事,我为何要送妮儿下山———"
她这番话说的理所当然,甚至把斩妖司眾人给问住了。
他们这些刑者不就是因为被勾心斗角,才会出现在此地。倘若是没有妖魔威胁,他们又何尝不愿意过著种豆南山下的日子?
“老人家说的对。”
林涛翻完蒙学,轻轻放在衣服上:
“叨扰了。”
“唉!?差爷,差爷,您们不留著吃饭吗?我中午宰只鸡给您们啊!”
....
嘻嘻哈哈草垛上的顽童跳了下来,从地上捡起树枝,別在腰间作刀。
一位较大的孩子,学著林涛走在前面,面无表情。
跟在最后面的,还吸溜著鼻涕。
“瞧出什么了吗?”
林涛收回目光,侧首问道。
“没周仪摇头,“所问,所答,皆是挑不出半点问题。”
卫海也点头。
老嫗看妮儿的神情,很像祖父在世时瞧著自己的模样。
方才她话也很沉稳,没有半点心虚,就像真的是厌倦了山下的眾人一般。又瞧著其笑容不做半点虚假,似乎很享受这般含怡弄孙的生活。
这时前去查探水源的刑者也回来了,远远就摇头,表示没发现问题。
当然。
不是普通的查看,刑者有专门一套辨別毒水、妖水的法子,都用过了,就证明真的没有问题至少以他们自前的手段,调查不出来。
“四处查一查。”
林涛摆手,转眼一,瞧见玄寂眼巴巴的神情:
“跟著周仪!”
这禿驴一步三回头,有些不情愿。
显然跟著林涛,乐子才能看的多。
目送眾人离开,林涛四望一眼,瞧见村落中巍峨的宗祠,这才抬步走了过去。
对普通人来说,世外桃源的生活,確实有吸引力。但对入品的武者,就没那么大了。但凡瞧见了江湖,看见了权势,就没那么容易放下。
若这般轻易,世间哪还有那么多爭斗?
宗祠巨大,踏入大门,抬眼就瞧见层次分明的供桌上,摆著密密麻麻的牌位。桌案上一尘不染,每只牌位前都插著三灶香,瞧上去烟雾繚绕。
供桌的一侧,还放著只漆红的匣子。
“差爷,那是族谱!”
林涛正打量这匣子,身后传来声音。回头一看,就见到一位鬚髮皆白的老叟拄著拐杖,在一位背剑的中年男子的换扶中走了过来:
“小人单长房,是东岑山的族长。”
“我能看一看族谱吗?”
“可以。”
林涛拆开木匣。
掏出封几沓钉整齐的族谱,眉头一掀,瞧著有些新。
“族谱五年一小修,十年一大修,前年才大修过一次。”
单长房笑著解释道:“族谱归纳山中所有族人,有添丁、嫁娶、谢世,都会在族谱中记录下来。那些黑框的是早天的孩童—"
林涛慢慢翻阅,早天的孩子,名字旁都备註了『殤』字。
当然。
族谱中还有一些忽然加进来的名字。
例如:单羽辰。
林涛拿手敲了敲这个名字,转头臀向一旁的中年男子:
“这是你么?”
对方微微頜首,低头抱拳:
“正是小人。”
“你原名丁羽辰,为潯阳府布商之子。自六岁起被族中送往清河剑派,十二岁入品,十八岁八品,二十四岁七品,为当代二师兄,前途无量。”
隨手放下族谱,林涛转头看向鬍子拉碴的背剑男子:
“十一年前,外出追杀魔修,因受伤暂居东岑山,自此不愿再离开。宗门、家族,派来寻你无果,你不但把前来寻你回家的父亲打成了重伤,还留下了多个从清河剑派中寻你的师弟、师妹们。”
“我瞧你改了姓,莫非是在此入赘了?”
见到对方頜首,林涛继续问道:
“这些年,你有想过家中父母吗?有想过宗门师长吗?”
丁羽辰,不,单羽辰微微拱手,面无表情道:
“没有!”
“为何?”
“父母生我,不过是为了传宗接代。送我去剑派,是为了维繫家族生意。宗门师长待我视如己出,是瞧见我的天赋,想要为宗门扬名。”
“我若一无是处,他们会这般待我吗?所以这些人我早已割捨。”
单羽辰眼露厌恶,瞧著林涛年轻,又接著道: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