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擎多的离谱的废话引起了朱彬的警觉。
但还没等朱彬喝令,晃擎已经再次加速,一手按住朱彬肩头,一剑抹了朱彬的脖颈!
朱彬双眼猛的瞪大,看向显擎的瞳孔之中满是不敢置信。
如他这般出身尊贵的贵胃,怎能死於如此卑贱的贼匪手中?!
显擎眼中涌现出病態的雀跃,俯身凑在朱彬脖颈处吮吸著朱彬的血液,放声大笑:“原来贵人的血是如此滋味!”
“与贱民血的味道一般无二!”
“弟兄们,贵人也不过如此,杀啊!”
以往显擎如此施为时,敌方大多都会被显擎嚇的战战兢兢再无斗志。
只可惜,此次显擎身侧儘是故六国亲信!
“疯子!”故韩县令兹恆调转枪头,一枪就刺穿了显擎的心臟!
嫌弃的甩掉枪上血跡,兹恆目光看向彻底混乱的后部和已经开始混乱的前部,轻声一嘆。
又以长枪刺死三名显擎魔下贼匪,兹恆低声道:“未触敌便已自溃,这场仗已经没法打了。”
“放弃此次机会,跑!”
一些故六国亲信还在冲向扶苏,一些故六国亲信想先平息后方混乱,一些故六国亲信已被倒戈的义士缠住,另一些故六国亲信则是如兹恆一般开始准备跑路。
至於贼匪更是混乱,一眾贼匪谁都不知道对方是敌是友,只知道对方的脑袋很值钱!
看著眼前彻底混乱的一幕,魏咎人都傻了!
脖颈好像生锈了一样僵硬的转向扶苏,魏咎声音磕巴的发问:“这、这一切都在公、
公子的计划之內?”
扶苏眼中也有几分意外,笑著说:“孤確实想到会有义士来助,却没想到义士会如此相助。”
“孟子诚不欺孤,仁者无敌也!”
扶苏確实早就知道刘榨等人身在阎平魔下,也早就和刘权等人通了消息。
但敌军不过只是三千余人而已,外有彭越等五千余义士包围、內有扶苏亲自冲阵,根本用不看刘榨等人冒险。
扶苏也没想到,刘权等人还会冒险自爆,更还裹挟了不少其他义士一同倒戈!
魏咎脸色发苦,后悔不迭的捶胸顿足:“吁!”
“吾此番赴死,无用矣!”
此刻的魏咎恨不能扇自己两个耳光。
怀揣著用自己一条命换取数以十万计的故魏子民的性命的高尚信念,坚定的踏上了明知会死的绝路,结果却是扶苏早就已经做好了准备,根本不需要他再来提醒。
满腔热血凉了半截,魏咎此次赴死毫无价值!
扶苏朗声大笑:“既然此番赴死无用,那便请魏兄莫要赴死!”
“传孤令!”
“下马,转方阵,缓步前进,射杀前冲之敌,臂助义士杀敌!”
“復诵:凡心向大秦者,断左袖以明敌我!”
六百卫兵迅速下马、列成方阵,盾兵在前格挡箭矢弩矢,弓兵藏身於后精准点射,如同收穫庄稼的镰刀一样,斩断了阎平伸向扶苏的触手,同时齐声大喝:
“凡心向大秦者,断左袖以明敌我!”
与此同时,张勇等义士也终於赶到战场。
大口喘著粗气,张勇嘶声咆哮:“前方那些贵人怀里的钱財只会比地上的更多,不会比地上的更少,其项上人头更是富贵之阶!”
“都隨吾衝杀,莫要让旁人抢了功劳!”
阎平的计策是有效的。
洒在地上的黄金和钱財让足足三千余贼匪都停下了脚步,甚至开始內斗。
仅有近两千贼匪在各部头领的强硬喝令下依依不捨的赶赴战场。
但即便只有近两千贼匪抵达战场,也已足够让阎平彻底失去挣扎的余地!
望著即將切入战场的张勇、彭越等人,再看著身边越来越多的断袖之土,陈茂声音满是惊慌:“贵人,走吧!”
“若是再不走,可就走不脱了!”
阎平的声音却是格外决绝:“事已至此,非胜即死!”
“吾等若是被捕,阎某会被诛族,汝会被诛族,在场所有人要么被诛族要么被连坐全家!”
“最坏最坏的结果也不过只是个死而已。”
“既然如此,那还怕个甚!”
“莫要再理会那些倒戈的叛徒,集合所有人。”
阎平从地上捡起一桿长枪,双眼死死的盯著扶苏,嘶声咆哮:“隨吾衝锋!”
阎平身侧,陈茂的目光却含著几分犹疑,
一吾若是被捕,一定会被诛族?
真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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