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兽始祖的声音带著同归於尽的决绝,骨核开始崩碎。

无数黑色的光点从里面涌出,那是他积攒了千万年的诡异本源,蕴含著毁灭一切的力量。

“寂灭之力又如何?在绝对的本源面前,你一样要湮灭!”

黑色的光点如同潮水般涌向叶秋,所过之处,连空间都在湮灭,化作虚无。

叶秋瞳孔骤缩,他能感觉到,那些光点中蕴含的力量,足以让他的混沌之躯都化为飞灰。

“团长!”

远处传来苏队长的惊呼,仙庭的援军正在赶来。

女媧与无支祁的气息也已出现在裂隙边缘,带著焦急与愤怒。

但叶秋知道,已经来不及了。

他深吸一口气。

將体內剩余的混沌之力与寂灭之力全部凝聚在掌心,形成一颗灰金与纯白交织的光球。

光芒內敛,却蕴含著极致的力量。

“这颗球,送你回圣山。”

光球被他掷出,瞬间与黑色的光点碰撞在一起。

没有惊天动地的爆炸,只有一片极致的虚无。

黑色的光点被光球吞噬,诡兽始祖的惨叫在虚无中渐渐消散,连一丝本源印记都未留下。

而叶秋的身影,也在光球爆炸的瞬间,被捲入了那片吞噬一切的虚无之中。

“叶秋!”女媧发出撕心裂肺的呼喊,凤袍上的符文疯狂闪烁。

化作道道金焰,想要衝入虚无。

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挡住,只能眼睁睁看著那片虚无吞噬一切。

无支祁一拳砸在虚空,却只激起一圈涟漪。

他双目赤红,喉咙里发出困兽般的低吼。

裂隙边缘,苏队长和仙庭的修士们望著那片吞噬一切的虚无,皆沉默不语,星空中只剩下压抑的寂静。

不知过了多久,虚无中突然亮起一点微光。

微光越来越亮,最终化作一道灰金色的流光,从虚无中衝出,落在女媧与无支祁面前。

是叶秋!

只是此刻的他,气息极为萎靡,混沌羽翼只剩下残破的半只。

青衫上布满了血痕,狼狈不堪,但他的手中,却紧紧握著一块漆黑的碎片。

是诡兽始祖的骨核残片!

“他……跑了。”叶秋咳了一口血,脸上却露出一丝虚弱的笑。

“燃烧骨核破开了空间,回圣山了。

但我在他的本源里,种下了寂灭种子。

下次再见,便是他的死期。”

女媧连忙上前,金焰涌入他的体內,温柔地修復著他残破的身躯:

“你疯了!为了留下他,居然不惜硬接骨核爆炸的力量!”

无支祁看著他手中的骨核残片,又看了看那片恢復平静的虚无。

突然咧嘴一笑,眼眶却有些发红:“你小子……命真硬。”

叶秋靠在女媧的金焰中,感受著体內缓缓恢復的混沌之力。

………………

一年后,仙庭的疗伤殿內,暖金色的光晕从穹顶的琉璃盏中洒落。

如流水般漫过叶秋身上的伤口,带著温润的治癒之力。

叶秋半倚在寒玉榻上,混沌羽翼的残片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修復。

灰金色的羽毛尖端渐次舒展,青衫已换成柔软的素色长袍。

原先缠著白纱的躯体上,每一寸肌肤都泛著淡淡的金芒。

那是女媧的金焰在肌理间缓缓游走,温柔地缝合著崩裂的经脉。

“嘶……”他微抬手指,识海中的寂灭之力如温流般游走,比以往更显凝练纯粹。

触到之处,连骨髓里的隱痛都轻了几分。

嘴角不自觉牵起一抹浅弧,眼底漾著释然。

这趟虽险,却实实在在摸到了寂灭之力的新境界。

那股能穿透诡兽始祖骨核的锋芒,如今已能隨心意流转,收放自如。

女媧端著白玉药碗走近,碗中盛著崑崙仙草熬製的药液,氤氳的白气里飘著清苦的药香。

她金瞳里盛著嗔怪,语气却软得像殿內的光晕:

“还笑?骨头裂了七处,混沌本源都晃了三晃。

再敢逞强半分,真要让仙庭上下给你立块『三界守护神』的碑了。”

指尖欲落在他肩头,却在触到衣料的瞬间不自觉放轻了力道,仿佛怕碰碎了这刚从生死线拉回来的人。

叶秋抬眸,眼底清晰地映著她的身影,长睫在暖光里投下浅浅的影。

声音还带著未散的沙哑:“值。”

他摊开掌心,那枚漆黑的骨核碎片静静躺著。

正被一缕纯白光丝细细缠绕,光丝每跳动一下,碎片就微微震颤,“你看!”

他指尖轻点,光丝骤然收紧,碎片上浮现出细密的裂纹。

“寂灭种子在生根,下次见面,不用再拼到两败俱伤了。”

殿外传来无支祁的粗嗓,带著点咋咋呼呼的急躁:

“死不了就赶紧出来!弟兄们在殿外守了三天,还等著听你怎么撕开那老东西的骨核呢!”

语气冲得像要掀翻殿顶,尾音却藏著掩不住的关切,连殿门都没敢推开。

叶秋被他逗得笑出声,胸腔的震动牵扯到伤口,又忍不住轻咳两声。

暖光漫过他带笑的眉眼,將那点苍白的病色都染得柔和了些。

殿內的药香与光晕交织,混著窗外飘来的星辰气息,成了此刻仙庭最安稳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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