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压低声音:“小天女你大爷的!要我很开心是不是?故意指错地方!”

苏晓墙毫不相让地用骼膊肘顶回去,脸上笑意不减,红扑扑地看起来確实乐得不行,让她身上一贯高高在上的娇气都弱了不少。

她同样压低声音:“谁让你魂儿都飘到外星球去了?盯著个空座位发呆!如果我猜的不错你飘的地方还是个男的课桌!喷喷,噁心!”

“你管我!”路明非恼羞成怒:“男的怎么了?我高尚我骄傲!一视同仁关心同学懂不懂?”

“你再顶嘴!再顶嘴我就建议数学老师让你把鸽了的卷子重新写一遍!”苏晓直接祭出杀招。

“啊?你,你一—”

“我,我怎么?忘了你不信邪的那几次?”

“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您万岁万岁万万岁,您千秋万代一统江湖苏晓橘得意地翻了个白眼,懒得再理他,转而心情愉悦地低声哼著小曲。

路明非撇撇嘴,同时悄悄观察著小天女眉眼的荡漾,想著她最近大概遇到什么好事了,儘管很不爽的是,她心情好反而比平时更喜欢捉弄自己。

其实吧,真论起来,路明非对苏晓墙总是比对夏弥头疼的。

先不说夏弥总体上对他態度比较软,哪怕耍耍小性子,也转头就又嘻嘻和撒娇起来了。

比如昨天,那傢伙最后著跑了,要多生气有多生气的样子,今天他丟几袋零食过去,顺便把她某宝某东购物车里新添的衣服鞋子都付了,立马就记忆清除,死皮赖脸地扑过来抱他大腿。

再者,和夏弥一起也经歷了不少事情了,特別是在非正常事態的方面里,路明非压制甚至正面击溃过夏弥,因为神秘杀手对大神秘的天敌性,夏弥总体是比较弱势的,往往都是他成为欺负人的一方。

所以,在“打得过、也打过”加上“给吃的给用的”的这种相处模式下,说夏弥是猫一样的女孩,自己是饲主一一真不是没道理的!

但苏晓橘这边呢,因为她是纯人类反而更棘手了。

先是拋去什么神不神秘的东西纯看身份一一真正的养尊处优的財团大小姐,直接狼狠压制了他这个空有玛尼、实际在外边儿根本没人管的富家少爷,现在又加上了个学生会干部的皮套,那是真真正正的高高在上啊。

这里也不得不再次强调:如果是其他学校还好,但如果在仕兰中学,要是有人问:学生会了不起啊?学生会就可以为所欲为啊?那人家还真能答:sorry啊,学生会就是可以为所欲为!

你老师都可以不弔,但跟学生会耍横大可以试试看,就算有钱的家长亲自来也只会更深刻地认识到什么叫“校长之下,皇权特许”!那不是简单的实权自治机构,那是这个私立贵族中学教育理念具体化的產物,代表著的是实际还是学生们自己。

只不过有个前提,学生会不能过於明显地当眾失格、损失威信,但那概率也太小了,除非会长是废物·但你看现在的会长楚子航除了能力强,还是亿万仕兰少女的梦,招新会那天的意外还纯粹是因为这个梦做起来的劲儿太大了。

稍微跑题,说回苏晓墙让路明非头疼的点。

除了身份上的压制,在与路明非相处这方面上,苏晓墙是比夏弥强势得多的。

別看先前那些在同一场合的时候,苏晓橘往往都被跳脱如精灵般的夏弥隱隱压一头,在学生会、在楚子航面前,苏晓橘也往往是弱气些的形象,但就如基本只属於路明非和夏弥两人独处的社团活动室时间,苏晓墙也拥有作为同班同桌、紧靠著上课的独处时间。

而在这段每天甚至比活动室长不少的时间里,没有美貌和神经病程度压她一头的夏弥,没有正在追求、迫切想提升好感度的楚子航,就如刚刚的那一幕,都是苏晓橘捉弄和欺负路明非居多,並且过於名正言顺因为常年摆烂的路明非在学习和上课这件事上,实在离一个好学生的標准有点远。

仕兰的老师们也就顶多那么叫一叫劝两句,而作为学生会干部的苏晓墙,那是真的想怎么拿捏就怎么拿捏啊。

就比如路明非某次默写不过关,本来是老师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过的事,但如果路明非不向苏晓橘服服软说说好话,那是能直接上升到“不是学生会喜欢的学生,直接罚抄”的地步!

以上,这就是路明非没被揭露的社团活动之外一一也就是教室內生活,目前因为小天女的“欺压”而“苦不堪言”的处境。

不过嘛,说归说,但路明非自己其实並没有真的反感,相反这种生活比起毫无存在感的过去,

还挺有趣和充实的。

並且他渐渐也在这方面隱约產生了一个伟大的新目標: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

总有一天要抓住小天女的脆弱把柄,反过来,也好好地给她上上嘴脸!

当然,目前这个伟大目標还处在“莫欺中年穷”、並朝著“莫欺老年穷”去的发展阶段,因为学生会是真的养人吶—-小天女本来的一些大小姐脾气坏习惯,都因为学生会工作渐渐改善了,这还怎么玩?没法玩!

算了算了,路明非从復盘中摇摇头,再度回过神来,还是先问问赵孟华的事吧。

下课铃声一响,他就坐不住了。起身目光在教室里扫了一圈,锁定了一个目標一一那天跟著赵孟华,脸上还带著几道浅浅树枝印子的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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