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幕之上,一身黄色四团龙袍的朱棣满脸威严,目光扫过阶下被缚的陈祖义,又落向两侧列班的外邦使者。

“此獠踞海为盗,劫我商队,杀我使臣,藐我大明天威!”他声音不高,却震得人耳鼓发鸣,“今日,便是要让诸国看看——大明海疆,岂容鼠辈放肆?!拖下去,斩!”

“万岁...万岁....”

阶下诸国使者皆跪下高呼万岁,他们有些人低著头难掩惊恐,也有些人在抬头望向朱棣的眼神里,充满著敬畏。

但谁都明白,这不仅是斩一个海盗,更是大明在宣告:凡逆其锋芒者,无论陆上海上,皆难逃雷霆之怒。

“这,才是我们錚錚大明!”马皇后的目光扫过朱棣,眼中出现讚赏。

“好啊...好!”看著奇奇怪怪的人种跪著山呼万岁,朱元璋的心中也出现难以压制的自豪感。

【永乐四年,削藩之事再度兴起,齐王朱榑本已恢復王爵,於青州就藩。然其归藩之后,不仅不知收敛,反倒愈发肆意妄为,残害百姓,私藏亡命之徒,更有甚者,竟被密报:口出怨言,诅咒圣上!】

【永乐皇帝盛怒难遏,遂颁下旨意褫夺齐王朱榑爵位,將其与家眷一併押解回京,废为庶人,囚禁於西內高墙之內。念及血亲之情,尚许其衣食无忧,齐王朱榑也得以苟延残喘。】

【待到永乐帝之孙,宣德皇帝登基。那已被废黜二十余载之庶人朱榑,依旧不安分守己,暗中勾结外官,妄图不轨。宣德皇帝龙顏大怒,终下詔將其与第三子一同赐死。然为顾及皇家顏面,对外仍以亲王之礼下葬。】

“残害百姓,私藏亡命之徒,还诅咒圣上?这也是个蠢货!”朱元璋大怒,都被建文削了一次了,还不老实?看看寧王朱权,纵然心中极度不满,但在封地也是老老实实的,这才是聪明人!

文臣武將们则是老神在在,皇子的事情不是他们可以说的,默默地看就完了。

“我等已坐拥寻常百姓毕生难及之富贵,何苦行此残害生民、天理不容之事?”马皇后也是极为不悦,前有朱樉、后有朱榑,真是令人痛心。

“皇子的德行教育,势在必行。”朱棣脸色凝重,看到了一角惨烈而悲壮的明末,他就开始认真的思考,大明的未来应该怎么走。

【代王朱桂,同样在封地欺压百姓,目无国法,而朱棣也收到大同地方官及百姓对朱桂的弹劾。】

【面对这些弹劾,朱棣终於下定决心,他下詔警告:闻弟纵戮取財,国人甚苦,告者数矣,且王独不记建文时耶?】

【然而朱桂並未收敛,反而变本加厉!永乐六年,朱棣忍无可忍,命人赴大同调查,赐敕列其三十二条罪状,召朱桂入朝,可是朱桂却不来,朱棣第二次召他时,在中途把他遣还,把他的三护卫革去,最终成为 “只吃饭不干活” 的虚位藩王。】

【岷王朱楩,坐镇云南,因沉湎於酒色,荒废礼仪,擅自收取各个官府部门的印信,杀戮官吏和百姓等罪名,被削去护卫。】

【辽王朱植,原封广寧,镇守辽东多年,麾下护卫军战斗力强,靖难时因为明確表示服从建文帝的指令而被朱棣不满,最后朱棣因为兵权隱患,削其护卫!】

奉天殿外,鸦雀无声,眾人皆知,削藩一个乃是因其有罪,而一连串的削藩之举,则是集权之象。如此强势之帝王,自然难以容忍手握重兵的藩王,况且朱棣本就出身藩王。

朱元璋驀然间失去了见到齐王朱榑时的怒色,双眸如鹰般紧紧锁定天幕,一股难以言表的疲惫与无垠的荒谬感,恰似刺骨的寒潮,须臾间將他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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