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恐怕还不知道圣上已经发觉他想跑的事情了。

既然皇帝要打这个哑谜,刘喜就不能给提示。他老老实实的说:“是圣上突发奇想,想要找去年南洋国进贡上来的珍珠。结果珍珠失窃,圣上本就心中愤懣,听了更是大怒。”

“下命令仔细搜查。结果又发现了许多物件失窃。若是旁的东西就算了,但偏偏,里面丟掉的一半都是珍珠。”

在皇帝心里,珍珠暗指陈郁真。珍珠失窃,又恰逢陈郁真欲逃跑,如何不令皇帝愤怒。

所以原本打几十板子的事,就变成了杀头的罪过。

只能说,他们也真是倒霉。恰好撞在了皇帝的心火上。

陈郁真皱眉,但也没说什么。

毕竟,这种杀鸡儆狗的事都来了好几遭了,陈郁真只以为皇帝又犯病了而已。

並且,因为小纸条篇幅的关係,白玉莹並未告知给他陈玄素就是帮他逃跑关键人。所以陈郁真听到陈玄素求见皇帝时並未有半点异样。

而且,陈玄素想成为皇帝的妃子,是眾所周知的事情。

也因为种种巧合,让一向敏感的陈郁真並未发觉平静水面下的惊涛骇浪,这也促使他第一次出逃失败。

过后的第三日,陈郁真再次拿到小纸条。

他悄悄的避过眾人看了,这次的字更小,密密麻麻的写满了长公主生辰宴那天如何悄悄从宴席中脱身,避人耳目,钻到指定位置的箱笼里。又如何从箱笼中钻出,如何从皇帝的天罗地网中,逃出京城。

基本上涵盖了所有陈郁真可能遇到的困难。上面甚至写了,某地某处有个钱庄,陈郁真去了,报上暗號,便可以取走他们存放的金银。

有了金银,以后哪里就都可去的了。

里面的消息很多,陈郁真仔细背过了。

只是有一点让他疑虑,为何要假借太后的马车出逃。难不成太后也知道他要出逃的事。

外面响起声音,陈郁真思绪被打断,他来不及考虑太多。將小纸条扔进火炉中,转瞬间,写满了密密麻麻的纸条就化为飞烟。

看著证据彻底消失,陈郁真才彻底的鬆了一口气。

而就在一墙之隔的正厅,本应出现在宫里的皇帝却依旧停留在这,侧脸冷硬。

刘喜哆哆嗦嗦道:“那张小纸条的来源,全都搜索清楚了。是……一个老太监,和一个运蔬果的相互勾连。这个老太监,曾经受过卫家二公子的恩惠。”

皇帝问:“你亲眼见到他烧了?”

刘喜低著头,他根本不敢抬头看皇帝的脸色,想必一定是铁青的:

“是。奴才亲眼看见小陈大人將纸条投入进去。只可惜不知道上面写的什么。”

皇帝嗬嗬的笑。刘喜一下子鸡皮疙瘩全起来了。

“不需要知道写的什么。反正陈郁真现在已经是瓮中之鱉了。他再怎么著,也翻不出朕的手掌心。”

“……是。”

皇帝目光森然,他望著远处乾枯的树枝,和乌黑的墙瓦,低声道:“盯紧那些人。等长公主生辰宴后,全都给朕抓起来处死。”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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