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陈郁真自己弹的,可在他的认知中,是死去的妹妹弹的。

皇帝身子颤了颤,刘喜连忙扶住他:“圣上!”

皇帝咬著牙看向陈郁真,他低声道:“我,朕没事。”

皇帝缓缓站直,然后便默不作声进去,陈郁真看见他来了,眼睛明亮了一瞬,將珍珠全都收好了,乖乖的放到荷包里。

皇帝安静看著他,也只有这时,他才发现,他手心后背出了密密麻麻的汗。

“阿珍,过来。”

陈郁真坐到他对面,无声地仰著脸看他。

皇帝一瞬间思绪万千,可想了半天,在如此情景下,都十分不合適。

他只能问:“刚刚玩的还开心吗?”

陈郁真矜贵道:“尚可。”

皇帝勉强笑了笑,伸手抚摸他略有长的头髮,陈郁真虽有些疑虑,但也没说什么。

等夜间的时候,陈郁真已经彻底睡熟了,皇帝才悄悄起身。

“圣上?”刘喜小声道。

皇帝將被子给他盖好,又拿了一条毯子盖在他眼睛上方,才將殿內的蜡烛点亮。

烛台上火苗悠悠,在这个寂静的深夜,蜡烛噼啪燃烧。

皇帝坐在床沿边上,对著他的睡顏出神。

“圣上?”刘喜忍不住又询问了一遍。

皇帝回神:“刘喜,你去將太医们都带过来,这次,朕有话要问他们……还有太医院的江太医,朕记得是专门治疗疯病的,你,你也將他带过来吧。”

刘喜悄悄覷了一眼睡得安然的陈郁真:“是。”

等太医们再来的时候,就看到了床边枯坐的皇帝。

男人龙章凤姿,眼底却是一片黑沉。

“圣上。”

“不用多礼,你们都过来看看。若是看准了,朕……有赏赐。”

太医们陆陆续续上来把脉,一个结束,另一个紧接著跟上去。然而每个太医眉头紧锁,皇帝眼眸冰冷如寒潭。

终於等到了最后一个江太医,刘喜从皇帝那里得到了指示,將这段时间所有发生的事情都一五一十说过去。

“事情就是您了解的这些……在陈大人眼里,好像有一个不存在的人,但那人其实早就死去了。”

江太医面色平静,在望闻问切后,对著皇帝拱手:

“圣上,陈大人脉象正常,身体无虞。但精神上……请圣上恕罪,依照臣的经验看,陈大人是被魘著了。借用民间的说法,是得了失心疯了。”

“……”皇帝手指一下子攥紧。

宫人们都垂著头,江太医的声音四平八稳的传到耳边。

“这种病,来的悄无声息,去的却是如撼泰山,十分艰难。”

“大多数情况下,是一辈子都好不了的。”

“就算能好,但凡碰到了一样曾经让他感受到恐惧的事物,这病依旧会捲土重来,甚至更为猛烈。”

“臣医术低微,无法为圣上解病,还望圣上……节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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