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傢伙!

阮棠在心里又羞又恼地跺了跺脚。

那点又气又甜的小情绪,顺著契约的线,一清二楚地传到了严煜那边。

他不但没收敛,反而觉得好玩儿,嘴角控制不住地往上翘。

捏著她小软手的手,不但没松,反而握得更紧了。

大拇指的指肚还在她软乎乎的掌心里,一下一下地磨著,眼里的笑意都快淌出来了。

两人这黏糊劲儿,明晃晃的,谁看不见。

林向楠“嘖”了一声,拿胳膊肘捅了捅阮棠,挤眉弄眼地压著嗓子:“行了啊你俩,收敛点!一晚上没见,怎么跟抹了胶水似的,分都分不开了?”

这话听得阮棠心里跟灌了蜜似的,甜丝丝的,刚才那点羞恼早就飞没影了。

很快,大队长陈凤山叼著烟杆子,开始分派今天的活儿。

大部分人去挖生,剩下些壮劳力和男知青,要去村西头开荒。

严煜顶著个技术员的名头,心思却半点不在那台破机器上。

赵卫国已经能处理烘乾脱粒一体机的大部分问题,至於剩下的,严煜根本没工夫去搞什么“种子教学”。

和小姑娘的灵魂绑在一起后,他那颗在末世里早就死寂的心,才算真正活了过来。

只要他想,就能“看”见她在山里的一举一动。

隨时都能够根据心念,“感受”到她每一点细微的情绪变化。

这种感觉,比世上任何事都来得美好。

虽然他恨不得时时刻刻跟她黏在一起,但眼下这个世道,想护好她,还是要遵循一些规则。

所以严煜今天还是领了开荒的任务,没再提要去帮阮棠割猪草。

等他干完活,再去找她也是一样的。

领完农具,两人在大队部门口分开。

严煜凑到她耳边,声音压得又低又沉:“那我走了。”

热气吹得阮棠耳朵痒痒的。

男人走后,阮棠才慢悠悠地背著背篓,晃晃悠悠准备上山。

刚到村口,沈依珊就追了上来。

“阮棠,等等我!”

她今天也背了个崭新的小背篓,看样子是真打算去割猪草。

林向楠是打死不干这活儿的,她跟陈凤山软磨硬泡,换了个去豆腐坊帮忙的差事,虽然不算轻鬆,但至少不用上工累死累活了。

阮棠看著追上来的沈依珊,心里默默嘆了口气。

完了,今天想让小白出来代工,是没戏了。

念头刚起,严煜懒洋洋的声音就顺著契约传了过来。

【慢慢割,不急,等我忙完来帮你。】

阮棠撇了撇嘴,没搭理他。

两人一前一后上了山,找了片草长得旺的地方。

阮棠虽然也不太会干,但她有灵力辅助手脚还算麻利,镰刀“唰唰”几下,一片青草就倒了。

可沈依珊就不行了。

她拿著镰刀,对著一丛草比划了半天,愣是不知道从哪儿下手。

好不容易鼓足勇气挥下去,结果脚下一滑,“哎哟”一声,草没割著,镰刀倒是在自己手背上划了道口子。

“流血了!我受伤了!!!”

沈依珊看著手背上渗出来的血珠子,嚇得脸都白了,眼圈瞬间就红了。

阮棠凑过去一看,伤口不深,就是个皮外伤,但血流个没完。

她皱了皱眉,“走吧,我带你去卫生室包一下。”

阮棠其实並不想往卫生室去,但沈依珊拿的镰刀上有锈跡,这伤口不去医务室处理肯定不行,只是不知道自己去了会不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两人下了山,往卫生室走

好在今天卫生室里韩志山不在,坐著的是他二儿子韩建成。

韩建成二十出头,瞧著比他爹温和多了。

他给沈依珊清洗伤口,撒上药粉,又用纱布仔细包好,动作很熟练。

阮棠站在旁边,不动声色地感应了一下。

她留在韩志山身上的那只灵蝶,果然不在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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