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棠“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心念一动,把这只戏精鼠收回了灵兽袋。

严煜回来时,队里上午的下工钟声正好敲响。

他前脚刚进院子,傀儡婆婆就把一桌子香喷喷的午饭摆好了。

油光鋥亮的烤鸡摆在正中间,旁边是红油汪汪的香辣牛肉,还有翠绿焦黄的虎皮青椒,一盘清爽的黄瓜卷,最后是一碗丝瓜汤。

灵米饭的香气混著肉香,馋得人直流口水。

“小姐,姑爷,可以用饭了。”傀儡婆婆恭敬地喊了一声。

严煜听见这声“姑爷”,嘴角没忍住,偷偷往上翘了一下,又飞快地压了下去。

他故作矜持地点点头,很自然地走过去,拉开阮棠身边的椅子坐下。

先是给阮棠盛了碗饭,又夹了一只最大的鸡腿,稳稳噹噹放进她碗里,那动作熟练得好像做过千百遍。

阮棠小口吃著饭,心里那点被他撩起来的波澜,总算被这踏实的烟火气给熨平了。

她咽下一口饭,才想起正事,抬起头。

“哥哥,今天在山上,你后来走那么急,是发现了什么吗?”

严煜夹菜的手顿了顿,想了想,才压低声音说:“那块石头,还有它下头的东西,很不对劲。”

他放下筷子,表情严肃起来。

“我猜,那不是什么普通矿脉,很可能是一条快干了的龙脉。”

“或者……是別的什么东西,被阵法將其中的能量吸食乾净了。如果是这样,很可能涉及到多方势力。”

“不过,现在还不好说。我在那儿留了精神力印记,要是有东西靠近,我能马上知道。”

阮棠点了点头,心里也沉甸甸的。

这个世界,比她想的要复杂得多。

严煜的目光落在她脸上,看她吃得腮帮子一鼓一鼓的,像只小仓鼠,眼神不由得柔了柔。

但一想到她之前独自在山上,话头一转,又沉了下去。

“之前不是跟那个沈依珊一起割猪草?后来怎么就剩你一个人了?”

提起这茬,阮棠才猛地一拍脑门,差点把另外一件事给忘了!

“哎呀!”

她赶紧放下碗筷,身子往前凑了凑,压低声音,像分享什么惊天秘密似的说道:“我给忘了!今天沈依珊不小心把手割了,镰刀上还有锈,我送她去卫生室了。”

“卫生室里,韩志山不在,是他儿子韩建成在。我当时感应了一下灵蝶的位置,韩志山並不在村里。”

严煜夹菜的手一顿,脸色沉了下来。

“出门了?”

阮棠肯定地点点头“对,当时我感应灵蝶的位置比较远,传回来的讯息比较模糊,我只看到韩志山,上了去县城的车的画面。”

一个大队的赤脚医生,平时活动范围就在公社里,连去县城都不需要。

韩志山这个举动,太反常了。

尤其是前天才说要把自己儿子弄回来继续当卫生员,看上去他应该很反感去县医院才是。

严煜放下筷子,黑沉的眼睛里像淬了冰,他盯著阮棠,声音压得极低,一字一顿地说:“看来,韩志山这个人,確实有很大问题。

“他去的恐怕不是县城那么简单……我怀疑,他是去见什么不该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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