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聪明人没有那么多。
夜色降临，到了晚上。
就有一群人行动起来，打算越狱了。
以前他们没法越狱是没条件，被关著，看管起来。
现在不一样了，是自由之身，那为什么不越狱呢？
精神病人欢乐多，思路广。
在越狱行动中得到了良好的体现。
没有计划，直接冲就完事了。
这部分人，选择最男人的方式，直衝高墙大门而来。
几个扛著一张大桌子，朝著大门自杀式衝锋。
撞了几次，把桌子撞坏，大门连动都没有动一下。
这大门是加固过的，大运都撞不开，更別说几个人拿桌子撞了。
就算是贝恩把毒液灌满全身，达到这次用完立刻变成痴呆的程度，也顶多撼动一下大门，不保证一定能打开。
撞门组徒劳无功，第二组爬墙组疯狂努力著。
但光滑垂直的金属墙壁，根本不是普通人可以爬上去的。
而且没有任何落脚点。
几个人踩在肩膀上叠起来，也够不到三十米的高度。
想要形成三十米的人墙，是几乎不可能的事情。
当底座的人，要承受的重量太大了，会被直接压垮。
哪怕有人愿意做出牺牲，也只能有一部分人爬上高墙顶层。
这群疯子还不至於团结到这种程度。
但也有替代方法，不用人当垫脚石，用物品当垫脚石不行吗？
有聪明人往建筑內跑去。
一群人像是蚂蚁搬家一样，辛勤搬运，搬来桌子、椅子等各种各样的物品，贴著墙壁，不断往上叠。
一个高度有十五米左右的“物品斜坡”形成。
按照这样的情况下，还真的能给这些人堆出一个直达高墙顶上的斜坡，
关键时刻，乔纳森出现。
对著“斜坡”踢了一脚。
“轰！”
努力许久形成的越狱通道，轰然倒塌。
只剩下一堆狼藉之物，还有陷入其中，爬不起来的犯人。
“加油，你们行的。”
时异出现在墙头，对著精神病罪犯进行鼓励一一嘲讽。
如果时异他们是瞎子聋子，“爬墙”也不失为一种不错的越狱方式。
最后一组，是跳海游泳组。
他们跑向岛屿的边缘位置，企图直接跳海游回到哥谭。
虽然海里可能有鯊鱼。
但自由！
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拋。
那些人嗷叫地衝进了“环岛树林”中，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隱约可以听到黑暗中，传来他们悽厉的叫喊声。
以及毒藤女若有若无的狂笑声。
环岛树林中，到处都是咬人甘蓝、毒触手，还有毒藤女催生出来的攻击性植物。
除了不要让这些人死掉。
毒藤女可以尽情地鞭挞他们，以前是人类欺负植物，现在是植物欺负人类。
毒藤女很满足。
上半夜就在一群人徒劳无功的越狱中度过。
下半夜。
达米安和乔纳森开始行动起来。
时异给他们安排了任务，抓住犯人，把他们带到高墙上来。
如果两人能把这里的所有精神病罪犯都抓一次，那就基本算是独挡一面，可以在哥谭单独行动了。
黎明时分。
可以看到瞭望塔上，一个黑色的身影静悄悄佇立著，和瞭望塔融为一体。
如果不是时异感知力强大外加“经验丰富”，都不一定能发现蝙蝠侠在暗中观察。
比时异更加耳聪目明的乔纳森就没发现蝙蝠侠居然在这里。
“怎么样，还满意吗？”
时异飞到蝙蝠侠身后问。
蝙蝠侠难得嘆了一口气：“他们表现很好。”
语气幽幽。
让这些孩子过早地承担本不该由他们承担的责任，非他所愿。
所谓“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
“这是他们的宿命，除非”时异停下，没有说话。
意识到接下来肯定不是什么好话，但蝙蝠侠还是问了：“除非什么？”
“除非有人杀掉这些本该死一万次的疯子。”时异笑了一下。
“不行的，杀掉一个杀人犯，又多了一个杀人犯，和以前又有什么区別？”蝙蝠侠道。
“谁说只杀一个，我要是把这些人全给宰了，那不少了三百多个？”时异说道，“你数学怎么学的？”
“不要牺牲自己。”
蝙蝠侠沉声道。
“我一直想问，你难道就没想过推动死刑吗？”
“我试过。以韦恩集团名义，去游说，最后——”蝙蝠侠没有说下去。
最后当然是失败了。
哥谭法院可以判关押这些人一万年，但绝对不会判他们死刑。
哥谭就是一个巨大的囚笼。
囚禁了他们小丑、蝙蝠侠，他们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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