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十级魂导师的绝唱
喷,果然还是发挥了唐门的老传统。
“哈哈哈——-哈洛萨!!”季伯长七窍流血,状若疯魔,整个人如同从血池中捞出来一般,却发出癲狂的大笑,“你这灭绝人性、屠戮生灵、囚禁圣灵冕下的无耻邪魂师!也配高居神位?!今日!老夫就用这凡人的智慧,铸造的弒神之矛!送你这褻瀆神明的恶徒——下地狱!替天行道!为斗罗除害!”
他的声音嘶哑而充满怨毒,仿佛要將哈洛萨所有的“罪行”都吼出来。
哈洛萨嘴角那抹玩味的弧度更深了,他甚至悠閒地朝著季伯长勾了勾手指,语气带著一丝慵懒的挑畔:“来吧,小季季。让我看看,你口中的『凡人的智慧』,这魂导科技到底怎么个事儿?”
“死一!!!”
季伯长用尽生命最后的力量嘶吼!那巨大的魂导矩阵核心一一搏动的机械心臟猛地爆发出刺目欲盲的幽蓝色光芒!一道直径超过三米、凝练到极致、內部仿佛有无数细微空间在塌陷湮灭的恐怖能量光柱,如同开天闢地的神罚之矛,带著撕裂一切、湮灭万物的气势,朝著哈洛萨——.不,是朝著他手中的冥界咏嘆,轰然射来!
光柱所过之处,空间剧烈扭曲、塌陷,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这是季伯长燃烧生命、
献祭灵魂、以毕生科技精华凝聚的终极一击!其威力,足以瞬间汽化一座城市。
面对这毁天灭地的一击,哈洛萨终於动了。
他並未闪避,也未曾调动磅礴神力。他只是平静地抬起右手,那柄通体灰白、缠绕著死亡与往生意境的冥界咏嘆,稳稳地出现在他手中。剑尖平直向前,剑身与那道毁灭光柱的轨跡...完美重合!
嗡一一!!!
毁灭性的幽蓝光柱,毫无巧地、结结实实地轰击在了冥界咏嘆那看似朴实无华的剑尖之上!
预想中的惊天爆炸並未发生!
没有能量对冲的巨响,没有毁灭性的衝击波扩散!
只有一种——令人心悸的—吞噬!
冥界咏嘆的剑尖,如同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那足以湮灭万物的恐怖光柱,在接触到剑尖的瞬间,就如同百川归海,被一股强大无匹、带著终结与轮迴意境的吞噬之力,疯狂地、源源不断地—吸了进去!
蛋l蛋一一!
幽蓝的光柱如同被无形的巨口咬住、吞咽,能量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剑身吞噬!冥界咏嘆的剑身亮起了深邃的灰褐色光芒,剑身上那些玄奥的符文如同活过来般流转、闪烁,散发出愉悦的喻鸣!它在享受这顿“大餐”!
反观那道毁灭光柱,虽然依旧在持续输出,但其威势却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衰减!构成矩阵核心的那颗机械心臟,搏动的频率变得狂乱而急促,幽蓝色的光芒剧烈闪炼,发出过载的哀鸣!连接它的魂导迴路开始发红、发烫,甚至冒出青烟!
季伯长瘫倒在血泊中,绝望地看著这顛覆他认知的一幕!他献祭生命、引以为傲的终极一击,竟然被对方如此轻描淡写地—当成了能量补给?!
“不、不可能——停下——快停下!”季伯长发出微弱的、绝望的哀嚎,他想切断连接,但他早已油尽灯枯,连抬起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那魂导矩阵如同失控的列车,疯狂地压榨著机械心臟最后一丝能量,只为维持那徒劳的攻击!
这个过程持续了足足半分钟!在季伯长绝望的目光中,那颗搏动的机械心臟光芒越来越黯淡,搏动越来越微弱,最终“噗”的一声轻响,如同燃尽的蜡烛般彻底熄灭,表面的魂导迴路寸寸断裂,变成了一堆焦黑的废铁,从空中无力地坠落在地。
隨著核心的毁灭,整个巨大的魂导矩阵瞬间失去了光芒,所有悬浮的魂导器如同失去了灵魂,纷纷从空中坠落,叮叮噹噹地散落一地,光芒尽失,仿佛变成了一堆破铜烂铁季伯长彻底瘫软在地,眼神涣散,口中发出无意识的、癲狂的吃笑:“呵——?呵呵—海神大人伟大的海神大人您看到了吗?您忠实的信徒在呼唤您—.邪魂师窃取神位茶毒生灵您您为何还不降下神罚?杀死他快杀死他啊——”他仿佛陷入了某种幻觉,对著灰濛濛的天空祈求著。
哈洛萨收起冥界咏嘆,感受著剑身传来的满足感,缓步走到如同烂泥般瘫在地上的季伯长面前。他居高临下地看著这个血污满身、气息奄奄的老者,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喷喷,小季季啊小季季,你倒真是把自己修炼成了个—挺能充能的『充电宝”啊。”他的语气充满了戏謔。
季伯长涣散的目光似乎聚焦了一下,死死地盯著哈洛萨,充满了怨毒和不甘。
哈洛萨微微俯身,声音不高,却如同恶魔的低语,清晰地传入季伯长即將熄灭的意识中:
“放心吧,老东西。今天你死了,下一个—”他顿了顿,语气森冷如冰,“就是你敬仰的那位海神唐三!”
季伯长浑浊的眼中瞬间爆发出极致的惊恐和难以置信!
哈洛萨脸上浮现出一丝神秘而残酷的笑容,仿佛在分享一个惊天的秘密,声音带著蛊惑人心的力量:
“哦,对了,临死前告诉你个秘密,免得你死不目——”
“其实啊—.”哈洛萨的声音如同来自九幽,“你口中那位伟光正的海神唐三他才是.斗罗大陆有史以来——最大的邪魂师!”
“本座还得尊称一声祖师爷。”
“你—你放放—”季伯长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用尽最后力气嘶吼著想反驳,但鲜血瞬间涌上喉咙,呛得他剧烈咳嗽起来,“咳————咳————噗!”大口大口的鲜血混合著內臟碎片从他口中喷出,“放—放屁—”最后两个字微弱得如同蚊,充满了不甘、愤怒和信仰与褻瀆的反驳。
海神大人可是光明伟岸的神祗,怎么可能会是邪魂师,海神大人可是邪魂师的噩梦啊!
哈洛萨没有再给他任何说话的机会。
刷!
冥界咏嘆的剑光如同死神的嘆息,一闪而逝。
季伯长那颗沾满血污、写满惊、愤怒与信仰崩塌的头颅,瞬间与身体分离,滚落在一旁焦黑的泥土中。那双死不目的眼睛,还圆睁著,似乎还在无声地控诉著哈洛萨最后的“污衊”,嘴唇似乎还微微翁动著,却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
尘埃落定。
哈洛萨看都没看那具无头尸体和滚落的头颅。他隨手一挥,一股无形的力量扫过战场。散落一地的、无论是完好无损还是破损严重的魂导器一一包括那颗焦黑的机械心臟残骸、那三件十级魂导器將成品、以及眾多九级魂导器一一都如同被磁石吸引般,纷纷飞起,精准地投入到他手中不知何时出现的一个高级储物魂导器戒指中。
药圃內,只剩下浓郁的血腥味、焦糊味,以及那些在能量风暴中顽强挺立、散发著微光的仙草。哈洛萨环顾四周,看著这片狼藉,微微皱了皱眉,隨即一股磅礴的灰褐色往生神力涌出,如同温柔的潮水般拂过大地,抚平焦痕,净化血气,滋养著受损的仙草根茎。
做完这一切,他才转身,朝著元华、元锋以及那群惊魂未定、若寒蝉的魂导师们被转移的方向,一步踏出,身影消失不见。
只留下这片被血与火洗礼过、又迅速归於平静的药圃,以及一具冰冷的无头户体,无声地诉说著凡人与神抵之间那不可逾越的鸿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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