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下!力量不足,角度歪斜。
锈钝的刀刃深深嵌入了乔佛里的肩胛骨与脖颈的连接处,鲜血如同喷泉般狂涌而出,乔佛里发出悽厉到非人的惨嚎,身体剧烈地抽搐。
“啊——!!”剧痛和恐惧让乔佛里爆发出最后的力气,疯狂挣扎起来。
几个暴民立刻死死按住他。
少年被喷溅的鲜血糊了一脸,他喘著粗气,拔出刀,眼中闪过一丝野兽般的兴奋。
他再次举起刀。
咔嚓!
第二下!
砍在了第一道伤口下方,更深。
颈椎骨碎裂的声音清晰可闻。
乔佛里的惨叫声戛然而止,眼睛瞪得溜圆,充满了极致的痛苦和难以置信。
噗!
第三下!
力量更弱,砍在了脊背上,划开一道深可见骨的口子,但未能致命。
乔佛里已经发不出声音,身体痉挛。
少年也几乎脱力,握著刀的手抖得厉害。
他看了一眼还未断气的乔佛里,又看了一眼周围疯狂催促的暴民,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他聚集起最后一丝气力,再次將锈刀高举过头顶。
咔嚓!
第四下!
这一次,锈钝的刀刃,终於精准地落在了颈椎断裂处。
咕嚕!
一颗戴著几缕金色乱发的头颅,翻滚著落入了骯脏的泥泞中。
乔佛里那具无头的躯体,剧烈地抽搐了几下,最终瘫软在血泊里,再无生息o
这个残暴的国王和那个曾经被他虐杀的艾德公爵一样,在贝勒大圣堂前被虐杀。
短暂的、令人室息的死寂笼罩了广场。
隨即,是山崩海啸般的的欢呼。
“杂种死了!”
“诸神万岁!”
“分肉!分肉!”
疯狂的暴民们一拥而上,扑向那具还在微微抽搐的无头尸体和那颗滚落在泥泞中的头颅。
他们用能找到的任何工具撕扯著温热的血肉和內臟。
惨叫声早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令人毛骨悚然的咀嚼声、吮吸声和满足的呻吟。
贝勒大圣堂前神圣的石阶,瞬间化作了茹毛饮血的屠宰场和饕餮盛宴的地狱餐桌。
一个满脸横肉的暴民一把抓起乔佛里那颗沾满泥污和血污的头颅,看著那双至死还圆睁著、凝固著无尽恐惧的眼睛,发出狂野的大笑:“国王的头颅?哈哈哈!正好给老子当夜壶!”
他毫不避讳地解开裤带,在无数暴民更加疯狂的鬨笑声和叫好声中,对著那颗曾戴著七国王冠的头颅,痛快淋漓地撒起尿来。
很快,那颗饱受凌辱的头颅被一根长矛挑起。
更多的暴民对著它吐口水、扔泥巴、肆意侮辱。
最后,它被掛在了诸神门的最高处。
“打开城门!迎接蓝礼陛下!”
“迎接真正的国王!”
“我们有吃的了!”
在分食了“杂种国王”的血肉、发泄了所有的疯狂后,残存的理智和蓝礼投粮带来的“恩惠”占据了上风。
倖存的暴民开始涌向城门,用能找到的工具疯狂地砸击著门栓和绞盘。
他们要打开城门,迎接城外那位“仁慈”的、给他们带来粮食的蓝礼陛下。
仿佛只要城门一开,所有的飢饿、罪恶和疯狂,都能被城外那支金玫瑰大军所救赎。
诸神门上,乔佛里那颗被尿液浸透、污秽不堪的头颅,在风中轻轻摇晃,空洞的眼窝凝视著这座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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