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端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姿態优雅,志在必得。
“哇哦!”眾人一阵起鬨,气氛热烈。
唯独角落里的一个男人,沉默地灌著酒,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他叫陆沉,看向俞芸的眼神复杂难辨,带著压抑的炙热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痛苦。
俞芸感受到了那道视线,却只当没看见,目光灼灼地投向包厢门口。
就在这时,门被推开。
一身黑色高定西装的简洐舟走了进来,身形挺拔,面容冷峻,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简哥,你可算来了,最后一个,罚酒罚酒!三杯起!”银灰头髮的男人立刻叫嚷起来。
俞芸脸上的笑容瞬间绽放,如同最娇艷的玫瑰,她拍了拍自己身边特意留出的空位,声音甜得能滴出蜜:“洐舟,快过来坐。”
简洐舟没什么表情,径直走过去,在俞芸身边坐下。
在眾人的起鬨声中,他二话不说,端起桌上倒满的三杯烈酒,一杯接一杯,仰头灌了下去。
几滴酒液顺著下頜滑落,带著一种冷冽又颓靡的性感。
俞芸看著他,眼里的光芒更盛。
酒过几巡,气氛正酣。
有人借著酒意,大著舌头提起旧事:“哎,简哥,当年你离家出走那会儿,可真是……”
俞芸立刻皱眉,打断道:“提那些干什么!”
她最烦別人说起简洐舟那段“不堪”的过往,尤其是牵扯到那个女人。
可偏偏有人不识趣,另一个喝得有点高的公子哥嘿嘿一笑,接茬道:“就是,还有那个叫什么……张招娣的丑女人。”
一直沉默喝著闷酒的陆沉,却突然开口:“我见过她一次。”
“哐当。”
简洐舟手中的酒杯重重顿在玻璃檯面上,他猛地侧过头,深邃的眼眸如同鹰隼般锁住陆沉,问:“哪里?什么时候?”
陆沉不理会俞芸投过来的警告目光,笑著说:“大概在你出国半年后吧。晚上,在城西一家叫『麦香园』的麵包店后巷,我看到她在翻垃圾桶,找店里丟出来的过期麵包。看著挺可怜的,我想过去给她点钱,可她一看到我,脸上全是惊慌,转身就跑……”
他停顿一下,眸光幽幽,带著几分唏嘘,又说:“那样子,看著像是精神不正常。”
他看向简洐舟,“简哥,是不是当年你甩了她,她受不了,所以疯了!”
“陆沉!你闭嘴!她疯不疯关洐舟有什么关係。”
俞芸猛地站起身,声音尖利得变了调,她绝不能让简洐舟对那个丑女生出哪怕一丝怜悯或愧疚。
翻垃圾桶?精神不正常?
简洐舟的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闷痛得厉害。
但很快,他眸子里的痛意消失,只剩一片冰冷。
他放下酒杯,出声警告:“以后,谁再在我面前提那个女人。”
冰冷的目光缓缓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最后落在陆沉脸上,“朋友都没得做。”
“对!谁也不准再提!”俞芸立刻附和,脸上重新堆起笑容,眼神却像刀子一样狠狠剜了陆沉一眼,充满了警告。
她顺势紧贴著简洐舟坐下,纤纤玉手拿起酒瓶,温柔又殷勤地给他空了的酒杯斟满:“洐舟,来,再喝一杯……”
简洐舟没再看任何人,一杯接一杯地灌著酒。
他酒量极好,但再好的酒量也架不住这样猛灌。
夜渐深,他冷峻的轮廓在迷离的灯光下显得有些模糊,眼神也带上了浓重的醉意。
俞芸心中暗喜,机会来了。
她立刻扶著脚步有些虚浮的简洐舟,对其他人道:“洐舟醉了,我先送他回去。”
陆沉看著他们离去的背影,眼中一片赤红。
俞芸打车来到酒店。
房间早已开好,她费力地將高大的简洐舟扶进房间,將他安置在柔软的大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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