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身影急速地跑过来把她往前面推了一把,自己却跌落进去。

明挽月被推了个踉蹌后落入明程氏的怀里。

她看著水坑里的人影,满脸惊喜,“沈砚修,你怎么来了?”

沈砚修一身泥水,连唇间都溅上了泥点子,他起身擦了把脸,才对明程氏拱手道:“砚修见过明夫人,母亲听闻明夫人与明姑娘回边关,特嘱咐我来给你们送些路上用的物资,还有护卫送你们安全。”

刚才女儿差点落水,他毫不顾忌地上的泥泞护著女儿那一幕,明程氏看得清清白白。

眼下再见他如此知礼有节,心下甚是满意道:“你母亲有心了,替我谢谢她。”

明挽月从马车上拿出一套新的蓑衣走到过来递给他,“谢谢你救我,把你身上那件换下来吧,都脏了。”

沈砚修看她自己都没穿,摇了摇头,“你穿吧,我一会儿就回去了。”

明挽月回头看了眼去和谢钱说话的母亲,小声道:“你看到我给你留的信了吗?”

“我就是看到你留的信才过来的。”

沈砚修点头,目光落在她被雨水淋得湿露露的脸上,不似陆箏箏始终娇滴滴要哭不哭的模样,她的眼睛透亮,还带著股韧劲。

就像外祖父园里的刺梅,看似寻常,又偏偏移个位置也能生长。

听闻他这话,明挽月眉间涌出喜意,说出的话即直白又戳人心窝,“我原来还以为你是真的要与我退婚,现在看来你是与我一样期待的。”

沈砚修有些尷尬,没接话。

若不是母亲阻拦他,他可能真的就去退婚了。

而且自己到现在,也还没有与她结婚的想法。

怕是让她失望了。

他移开脸,避免碰上她直白的视线,“走,给你介绍下我弟弟。”

沈砚珩正与江鱼一起聊著兄长刚才落水的那一幕。

“看到没,我哥,狭义心肠,捨己为人,多么伟大。”

江鱼连翻白眼,“你这两日话多了些。”

他第一次见到的那个沈砚珩,可是个不爱说话,还动不动就会偷偷吃酒哭两声的小子。

怎么自从他那母亲回来后,就变成话癆了呢。

真不適应。

两人正说著,沈砚修就带著明挽月走了过来,“珩弟,这是明姑娘。”

沈砚珩站直了身子,连忙乖巧地行礼,“嫂子好。”

沈砚修一巴掌拍在他的头上,“重新喊。”

沈砚珩顺水而流道:“明姑娘好。”

明挽月难得羞红了脸,“你好。”

沈砚修又对她介绍道:“这是江鱼,我弟的朋友。”

听他说自己是朋友,江鱼难得正经地轻咳了一声,“明姑娘好。”

“你好。”

明挽月好奇地扫了他一眼。

这人的气息好熟悉,和她应该是同一类人。

另一边,明程氏看著钱飞他们带来的两车物资和几名侍卫,有些不解,“將军不是已经安排过了吗?怎么又安排著再送一趟?”

钱飞看了眼她身后,“这次不是將军安排的,是孟姑娘亲自委託將军给你们送的侍卫和物资。”

明程氏顺著他的视线看了眼沈砚修他们兄弟俩,“將军没和孟姑娘说?”

钱飞言简意賅,“应是不想驳了孟姑娘的心意。”

明程氏似想起什么,唇角含了笑,“我知道了,可这物资是不是太多了。”

钱飞平述事实道:“前几日,圣上派工部带著河工去了九曲河,如今山城连日阴雨,多备些没有坏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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