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都听说了,在供销社,江书意那疯劲儿,差点没把你掐死……”赵静说著,满脸心疼地拉著陆寧语往屋里走,目光不住地在她脖子上打量。

陆寧语脖子上的勒痕其实已经好了大半,只是看上去依旧触目惊心。

瞧著那道痕跡,赵静心里对江书意的火气又上来了。

周围的人也纷纷露出怜惜的神色——江书意也太过分了,陆寧语本就够惨的了,她竟然还能下这种狠手,简直不是人!

陆寧语轻轻蹙了蹙眉,眼眸微微垂下,抬手摸了摸脖子上的伤,轻声道,“没什么……我相信,江书意应该也不是故意的吧……”

她这副以德报怨的样子,更让眾人觉得江书意过分,心里头把江书意又骂了好几遍。

一旁的余敏却始终目光沉沉地盯著陆寧语——总觉得她今天有些不一样了。

如今的陆寧语,虽说依旧温柔体贴,给人的感觉却和从前大不相同。

她今日的这份温柔里,像是藏著刺,带著攻击性。

而这並非隱约的感觉,而是事实。

只是此刻,陆寧语只敢展露冰山一角罢了。

毕竟她现在无所以依靠,还没能力直接和陆家对著干,只能走一步看一步,把手里的牌打到位。

她心里也没那么自信,认为重活一世自己便能毫髮无损地走下去。

陆寧语定了定神,知道自己此行的目的,便单独把余敏叫到了里间。

其他人见状,只当她们有私密话要说,也都识趣地没有跟过去。

“找我有什么事?”余敏是个聪明,自然清楚陆寧语不是个蠢的,更不会信她来只是单纯来凑这份热闹的。

陆寧语唇边漾开一抹浅淡的笑意,她喜欢与聪明人打交道,边直入主题,“余家的机械厂,近来是不是一日不如一日了?”

方才还掛著浅笑的余敏,听见这话瞬间僵住了脸色——陆寧语怎么会知道?

这事只有厂里几位有头有脸的人物清楚,就连她自己,也不过是某次听父亲在家中跟老工人谈话时,无意间听来的只言片语。

自家厂子走了下坡路,这种落魄事,余敏哪会轻易对外人吐露?

她强扯出一抹玩笑似的笑意,试图掩饰眼底的惊惶,“陆寧语,你这说的是什么话?”

换作不熟悉的人,或许真会被她这副若无其事的样子矇混过去。

可陆寧语与她认识了三四年,彼此的脾性早已摸透,她那瞬间紧绷的下頜线、微微闪烁的眼神,哪能逃得过陆寧语的眼睛?

“若我没猜错,问题应该是出在质量上吧?”陆寧语慢悠悠地补充道,目光落在余敏微颤的指尖上。

陆父先前能从机械厂捞走那么多油水,定然是在暗地里动了手脚,偷偷削减了成本。

成本降了,用料、工艺自然跟著打折扣,质量下滑也是迟早的事。

再结合余敏此刻的反应,这事十有八九是她想的那样。

余敏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薄唇紧抿著,眉头紧锁,“你是不是还知道些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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