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婉穗觉得,最近老是出去买,真的很浪费钱。

她这几天吃的肉,比她之前十几年加起来吃的都要多了。

因为油水足,吃得饱,她的脸颊都有肉了,气色红润起来,整个人看起来可比之前漂亮多了。

沈君怡一边吃,一边说:“你不用操心这个,咱们就算天天吃肉包子,吃上几个月,都不用多少钱的。”

这肉包子两文钱一个,可是她儿子读个书,隨隨便便就要五十两银子呢。

沈君怡心里感嘆,果然是儿孙自有儿孙福,没有儿孙我享福啊。

陈婉穗低声说:“娘,你不担心吗?”

沈君怡问:“担心什么?”

陈婉穗惆悵地说:“就是白先生,和他表妹的事。”

陈婉穗说不出『父亲』二字,只能用白先生代替了。

陈婉穗替沈君怡操心啊:“娘,要不然,咱们还是回去看看吧,白先生可是抱著他表妹进屋的。”

就连陈婉穗都看出来不对劲了。

哪有有妇之夫和有夫之妇藕断丝连,大白天的抱在一起的。

就算那赵秀贞伤得再厉害,那腿又没残没废的,为啥不能自已走进来?

陈婉穗很喜欢沈君怡,她当然盼著沈君怡好的。

沈君怡笑了:“我回去做什么?回去给他们做饭,给他们煮洗澡水,伺候他们吗?”

陈婉穗立刻摇头:“那肯定不行的,娘,我给你做饭,我给你热洗澡水,你的衣服我也给你洗,你不用干这些。”

沈君怡想到前世,赵秀贞仗著自己受伤了,天天躺著不下床,孙小宝天天闹著要吃的。

而白文康呢,又要去私塾教书,所以白天都不在家里。

沈君怡为了不影响白文康的名声,所以帮他照顾著赵秀贞和孙小宝。

当时她是相信白文康和赵秀贞之间的清白的。

当然,他们两人確实清白著呢,就是心里想著些不清白的,但至少明面上,他们还算要脸,没有廝混在一起。

前世的自己傻就傻在,一心一意为了孩子和白文康,为了他们的名声,他们的科举道路,而忍辱负重,受尽委屈。

沈君怡对陈婉穗说:“咱们吃饱了再回去,反正我和白文康也分开过了,他的事我不管,你也別管,他让你干啥,你也別干,他要是敢骂你,你就过来找我,我倒要看看,他能胡闹到什么时候!”

陈婉穗当然是听沈君怡的话,沈君怡说什么,她都点头。

而她们不知道的是,院子外的一棵大树上,正蹲著个人呢。

这个人是隔壁派来,专门盯著她们的暗卫,叫卫九。

卫九盯著她们打扫了一天的院子,然后坐在那吃了好几个香喷喷的大肉包子,看得他嘴馋得不行。

他从树上下来,跳到了隔壁的院子里,石头看到他下来了,就问:“你怎么下来了?爷不是让你盯著隔壁吗?”

卫九有些摸不著头脑,他说:“石头,我觉得隔壁的母子俩,没啥好盯的啊?爷为啥这么忌惮她俩?”

石头高深莫测地说:“爷的心思你別猜,让你盯著你就盯著。”

卫九摸了摸飢肠轆轆的肚子,又悄声说:“石头,咱爷该不会是看上那个丫头了吧?我看那丫头年纪不大,才十来岁,是不是太小了?”

而且那个丫头看著胆小怯懦,怕是他们爷一出面,那一脸凶相就能把人丫头给嚇死。

卫九觉得,万一闹出人命来,可就不好了。

他们爷在这儿多年的蛰伏,都得功亏一簣了。

石头瞪他一眼,说:“卫九,你今天怎么这么多话?上次你就因为多嘴刷了十天的恭桶,现在怎么还不长记性?赶紧回去盯著去,一会儿爷回来了,你可得有东西匯报啊。”

卫九:“……”

卫九苦兮兮地又回去盯著了。

这有什么匯报的啊?

就说人家母女俩砍了几棵杂草,吃了几个肉包子?

对了,那个肉包子看著真不错啊,也不知道在哪儿买的。

要不他上前问问去?

沈君怡吃著包子,就突然感到树上有个黑影一晃而过。

她抬头看去,只看到树木摇曳,密集的树叶哗啦啦地响,什么也没看见。

她盯著那棵树看了一会儿。

这棵树不在她们的院子,而是隔壁院子的,只是树太高太大了,所以树木那一半的繁茂枝叶都伸展了过来,倒是给她们的院子遮出一片绿荫来。

陈婉穗也顺著她的目光,仰头看过去,问:“娘,你看什么呢?”

沈君怡若有所思地说:“我在想,要不要跟隔壁的人说说,把这棵树砍了。”

陈婉穗:“隔壁的人应该不肯吧?这棵树看著岁数很大了,种它的人应该都有感情了。”

沈君怡有些不得劲。

她总觉得这棵树好像有点什么东西。

而且,她又想到,隔壁屋子里住著的,都是大男人。

她见过隔壁的几个男人,都是一脸凶相的。

如果以后她和陈婉穗住在这里,又或者,是陈婉穗自己一个人住在这里,岂不是很危险?

沈君怡皱眉:“大意了,买房子的时候,光看这个屋子很不错,却没关注这棵树,不行,等改天我去隔壁问问,看能不能把这棵树砍了。”

要是对方不肯砍树,那她到时候,可得把门窗都加固一下才行。

卫九听著沈君怡的话,挠了挠头,心想这个女人还挺敏锐的,他一个专业的暗卫,都差点露馅。

沈君怡和陈婉穗直到天快黑的时候,才从屋里出来,两人相携著往百街去。

正好隔壁的屋主人回来了,身材高大的男人一身灰扑扑的衣服都被汗水浸湿了,身后跟著几个穿著武馆衣服的男人,急匆匆地走在闹市上。

沈君怡没看到他们,倒是他瞥了沈君怡一眼,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一瞬,就快速收回,带著兄弟们快步走了。

沈君怡和陈婉穗回到白家的时候,天色也快黑了。

两个儿子都不在家,沈君怡也没问,更没去找地打算。

和陈婉穗一起到厨房里,准备煮热水洗澡。

正好就看到白文康蹲在院子里,正拿著扇子往小炉里扇著风。

难闻的药味充斥著整个院子。

沈君怡一看,就直接气笑了。

她和白文康成亲十几年了,白文康別说煎药了,连水都没给她倒过。

结果现在呢?

看看,他在给他的亲亲表妹煎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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