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微妙的紧张
接下来的几天,我们之间的关係,降到了冰点。
他不再来店里,我也没有再去找他。我们就像两条生活在同一个城市里的、互不相干的平行线。
我將自己彻底地关在了【平安堂】里。白天,我心不在焉地应付著那些来买香烛纸钱的客人;晚上,我就將铺子反锁,然后將全部的精力,都投入到了对那本“加密笔记”的研究之中。
我心里憋著一股劲。既然你不告诉我,那我就靠自己,把所有的秘密都挖出来!
我將那块完整的玉佩放在桌上,然后开始对照著笔记,试图从那些已经被我破译的、代表著“地点”的符號中,找出与这个玉佩符號相关的线索。
我甚至开始尝试著,去催动我的【阴阳桥】命格,希望能从玉佩中,“共鸣”出一些有用的信息。
但结果,却是一次又一次的失败。
笔记里的內容,依旧是如同天书一般,毫无头绪。而那块玉佩,也像是沉睡了一般,无论我如何尝试,都只能从里面感觉到一股冰冷的、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气息。
希望,一点点地,在无尽的枯燥和挫败中,被消磨殆尽。
我的心情,也变得越来越烦躁,越来越不安。我开始失眠,整夜整夜地做著噩梦。梦里,一会儿是那个没有五官的站长,一会儿是那个唱歌的歌女,但最多的,还是那个戴著鸭舌帽的六指怪人,他总是站在黑暗中,对我露出诡异的微笑。
就在我快要被这种无形的压力逼到精神崩溃的时候,一个新的委託,找上了门。
那天下午,我正趴在柜檯上,头痛欲裂。一个看起来二十岁出头、打扮很新潮的年轻人,推门走了进来。
他穿著一件印著夸张图案的t恤,染著一头金色的头髮,耳朵上还戴著好几个耳钉,一看就是那种终日沉迷於网络世界的“废青”。
“请问……呢度系唔系平安堂啊?”他有些不確定地问,一边问,一边还用一种极其不自在的、奇怪的姿势,不停地用手去挠自己的脖子。
我抬起头,有气无力地应了一声:“系啊。买咩啊?香烛定系元宝啊?”
“唔……唔系。”年轻人犹豫了一下,才吞吞吐吐地说,“我……我听人讲,你哋呢度……识得处理啲『污糟嘢』(脏东西)。”
“我好似……俾人落咗降头啊。”
我一听,心里顿时来了点精神。这是我第一次,在没有二叔的情况下,独自面对一个“阴面”的委託。
我打量了他一下,发现他除了脖子上的动作有些奇怪之外,整个人的气色和精神状態都还算正常,印堂也没有发黑。
“你点解会觉得自己俾人落咗降头啊?”我学著二叔的样子,装出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问道。
“我……我唔知啊。”年轻人一脸苦恼,“我呢几日,个喉咙成日都好似有嘢喺度爬咁,又痕又痛。讲嘢都讲唔清楚。去睇过几个医生,都话我喉咙冇事。我有个friend,佢话我肯定系喺出面得罪咗啲小人,俾人落咗『口舌降』啊!”
他说著,又开始不受控制地,用手指狠狠地去挠自己的脖子,那力道之大,甚至將他脖子上的皮肤都抓出了一道道清晰的红痕,仿佛那里正有无数只蚂蚁在噬咬,奇痒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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