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王大牛和狗娃,那更是风捲残云。

一大海碗羊肉汤,他俩三两口就见了底,烧饼更是一个接一个,吃得额头冒汗,酣畅淋漓。

而那老汉也是满脸殷勤,见他们吃的欢实,不停地上饼子和锅贴,不过这上饭的速度的確肉眼可见的在变慢。

要不是王大牛在一旁悄悄给狗娃使眼色,示意稍微收敛点,別初来乍到就把“饭桶”名声坐实了,不然他俩怕是真能再去要上几轮。

饶是如此,桌上最后上的那摞烧饼已经空空如也,新上的一大盘锅贴也已经乾乾净净。

喝完最后一口汤,狗娃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唇,小声嘀咕:“五六分饱吧……爹,你呢?”

王大牛瞪了他一眼,低声道:“闭嘴,走了。”

心里却琢磨著,一会儿回院子,包袱里还有不少娘塞的肉脯和乾粮,得拿出来垫补垫补,溜溜缝。

见他们终於走了,那老汉也长吁了一口气,因为今日备的和好的烧饼面和锅贴馅也已经空了。

他们这边刚走没一会,就见食肆门口又匆匆走进来两个穿著秀才衣衫的年轻学子,看样子是学习的太过忘神或是被什么事耽搁了。

两人一进来就直奔灶房窗口,嘴里喊著:“刘伯!还有吃的没?快饿扁了!”

窗口里传来刚才那老汉带著歉意的声音:“哎呦,对不住二位相公,今儿个……灶上的东西都卖完了,您二位来晚了一步。”

“今日吃食怎么没的这般早?比平日足足早了两刻钟(30分钟)啊!”一个学子扬声问道。

另一个学子也抱怨道:“就是!以前这个点来,还有很多饭,今日倒好,连口热汤都混不上了!真是奇了怪了……”

“莫不是食肆为了节省浪费,每日准备的食材变少了……”

那几个学子只得饿著肚子嘀咕著奇怪,悻悻离去。

次日一早,王明远还没醒,狗娃就被王大牛从被窝里拽了出来。

“爹,干啥呀?天还没亮呢……”狗娃揉著惺忪睡眼嘟囔。

“干啥?吃饭去!”王大牛压低声音,“昨日你三叔在,我没好意思放开了吃,今日咱爷俩先去垫垫底儿!而且看那老汉的架势,书院是真管饱!嵩阳书院真是热情好客啊!”他不住地在心里感嘆。

狗娃一听“吃饭”,立马精神了,一骨碌翻身起来,两人快速洗漱一番就溜出了门。

“爹,咱俩这样不叫三叔,真的好吗?”狗娃一边走一边还有点犹豫。

“你管好你自己!吃完了给你三叔带回去一份不就得了!”王大牛大手一挥。

於是,嵩阳书院的食肆里,一大清早就上演了惊人一幕:两个仿若黑熊般的汉子,如同风捲残云,將灶上准备的各式早点扫荡一空,厨子感觉都快忙得脚不沾地了。

“快!早上准备的怕是不够!把中午备的食材先挪点过来顶顶!等会儿赶紧再去採买!”管事的厨子急得直吆喝。

“这……这是哪来的两位猛人啊?明日感觉得多备两成……不,四成的食材了!”另一个厨子一边猛力揉著面一边咋舌。

早上后面来吃早饭的学子看著灶上供应的午饭,面面相覷:“为何大清早的就供应中午的饭菜?”

“食肆最近总是奇奇怪怪的……怕不是有人中饱私囊,剋扣了採买钱?”有人低声猜测。

食肆管事在一旁听著,心里叫苦不迭,简直欲哭无泪:我冤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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