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如野火般发散

“我感觉到我的一切行为似乎都需要自己的思考才能行动，就好像我从来都没有掌握过我自己的躯体一样。这种感觉真的很，奇特。我好像赤裸的暴露在所有面前，我的一切行动都要自己亲自来决定……”

“习惯就好。人类的肉体是有著学习和成长的空间的，至少我当初写基因的时候这么写过。”

看著脚下那些开始不自主的抽动著，再一次的进行融合和分裂，看上去更像是无机物的活体工厂，李昂耸了耸肩，对此並没有什么太多的看法。

这在理论上来说是很正常的事情，毕竟这样做某种意义上来说就像是直接刪掉了一个人的大部分处理能力。

灵魂就像是附骨之疽，生长在每个人的思维之中，侵占著他们的判断和思考能力。

亚空间这个疯狂的镜子会通过灵魂本身来干扰，甚至把控人的判断。某些邪恶的个体也可以通过灵魂去投射出更多的力量，將更加惨烈的悲剧传递到个体身上。

所以量產出来这些剥离灵魂的铁环，迅速的收拢起来这些还茫然的人类们，李昂现在打算在差不多三小时的时间內迅速的搞定差不多一万人。这最初的一万人差不多就是李昂预想之中能够打下星球的基础。

这种数字看上去好像很大，但是对於巢都底层这种区域来说，也只是一个微小的数字。

毕竟现在很多事情都不明確，也不知道如今的星球科技发展的如何，李昂打算至少先利用这些人搓出来一些奇妙小东西才能考虑后续。但在那之前，李昂打算用自己的方式来维持这份忠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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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他们天然就会对拯救者有著一种如同对父母一样的亲近感，但是那也分人不是么？就比如说他曾经看到的荷鲁斯那样。一个基因改造和亚空间能力混合在一起的庞大之物，居然会因为感情变成如此轻薄渺小的东西，这是李昂本身所不想看到的事情。

有些人在位置上就要承担责任，如果只是一个巨婴完全不想承担责任，那就应该从位置上下来。

他要將这份理念从最开始就灌输给自己的隨从。

“你看，我们想要的並不多，你们想要的也很简单。只要吃饱穿暖就可以了。但是灵魂却在发出自己的想法，每个人最热诚的希望，都会被扭曲成如此的灾祸。我也不希望最终引导向那种绝望的结局。然而，如果真的只有最极端的状態才能够彻底根除亚空间和灵魂的顽疾，我希望你们也能够理解。”

“我从来都没想过要背叛什么人，或者伤害什么人，我只希望这世界能够变得更加安定和谐。你现在脱离了灵魂的禁錮，也能够感受到这点。我们有些时候註定要做出一些事情才能达成更美好的未来。”

“就算是付出什么也好……就算是一片寂静也好。”

“……是，大人。”

並没有过多的犹豫，萨特恭顺的低垂著头颅，表达了自己的服从。

他的思维很流畅，也很快就意识到了自己的任务所在。蔚蓝色的光芒在周围流淌著，作为他本身的力量正在移动。

然而正当萨特打算出去带著一群人再抓一批倒霉蛋，甚至是打算当场炼化的时候，李昂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对著那已经要转身离去的萨特吩咐道：

“对了，你们在侵扰攻击的时候多观察一下巢都的升降梯和主干建筑位置。如果可以的话，再多准备一些炸药和工程机械过来。尤其是那种能拆的。我说不定在不久的將来有点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