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凯恩，你赌博我知道肯定很牛逼，但是这种轮盘赌可没办法出千啊。”煤球嘀嘀咕咕，“你只剩下老底了啊？”
“吵死了，小猫。”凯恩笑道，“別小看我的运气。”
“你还有运气这种说法？”煤球说道，“运气是站在有道德，有理想，正派的人身上的，你和那些美好品德哪里沾边了......”
轮盘赌一轮刚好结束，荷官有些兴致缺缺，能看出来他的注意力完全被吸走了，只是说道：“先生们，女士们，请下注。”
赌客们稀稀拉拉地把自己的筹码放在绒布桌上——都是外围赌，只是押在红黑单双大小，金额不过几百镑，赔率只有2:1，看来都只是过来隨意玩玩而已。
嘛，正常。
毕竟不是所有人都是来赌命的，也有只是过来发泄，感受一下刺激的人。
凯恩也是数出筹码，放到了“大”上。
轮盘转动，咯噔，咯噔，凯恩抽著烟，看著小球跳动，最后落在12上。
输了。
“诺亚的运气真是强啊。”一个赌客羡慕的满脸通红，往手臂上扎了一针，“要是我有那运气，这整个华尔街都能买下来了。”
“做梦吧，那傢伙可是气运之子。”另一个赌客说道，“这根本比不了，好吗，没看到他们找过驱魔人，找过厉害的老千，甚至现在摆明了就是要在赌桌上压死他，但都没用。”
“吉尔伯特家是馋他的『必胜方法』。”有人呵呵叫著，拍著桌子，“你知道的！金钱与贪慾之神！贪慾！他们什么都要！”
“运气啊。”凯恩也感嘆一声，下一轮，他又数出筹码，还是压在“大”上。
第二轮，凯恩还是输了，又是200镑打了水漂。
“看来运气的確是守恆的。”煤球阴阳怪气，“你平常就是个人渣，所有掌管幸运的神明都把屁股对著你，没让你出门被鸟屎淋一脸，吃饭吃出蟑螂，喝凉水塞牙都算好的了。”
凯恩耸肩，第三轮，他还是压在“大”上，只是又输了。
好吧。
第四轮，输。
第五轮，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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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老是压大啊，不信邪。”边上一个赌客说道，“压点其他地方的，说不定运气就变了啊！”
“不，我喜欢大。”凯恩说道，他的语气变得有点僵硬。
第六轮，贏了。
凯恩立刻眉开眼笑，搂过筹码，舔了舔嘴唇。
“魔怔了吧？”煤球拍了拍他的脸。
“还压大！”凯恩叫道。
第七轮，贏了。
凯恩笑的更开心了，双眼通红，甚至有点疯魔的感觉。
第八轮，输了。
他的脸一下子又垮了下去，犹豫了一下，再次压在大上。
於是，就这样，凯恩像个损坏的机械，贏一会输一会，机械地下注，瞳孔逐渐失去焦距，和个走火入魔的人一般盯著那转动的红黑轮盘与白色小球。
输，贏，输，输，贏，贏，贏......就这么来回往復著，虽然有输有贏，但凯恩的金钱肉眼可见地减少，並且后面还一直全输。
凯恩的筹码全部消失。
白卡上的金额为0。
“你他喵了个咪的！！”煤球一口咬在凯恩手臂上，“喂，別忘了你的目的......喂！你他妈的没钱了啊！！”
凯恩这状態看得她有点怕，完全不是平常那理智，嘴臭，玩世不恭，心有成竹的感觉，而是被“赌”这个字完全占据心智，而气质也越来越癲狂，孤注一掷。
像是一团被沸腾血液所包裹，躁狂而不稳定的灵魂。
“请下注。”荷官说道。
但凯恩却只是坐在那边，发著愣。
“先生，您要下注吗？”荷官看著他，边上的赌客也捅了捅他的腰：“喂，叫你呢，小兄弟，今天別赌了，看你这样子都魔怔了，要是欠债的话，你老婆孩子都没了哦。”
“就连你这只猫儿不是被拿去配种就是被做成肉扒了......別玩了，真的，你还有钱吗？”
有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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