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场的行动很快,立刻清空了桌椅,只留下一张“战场”。
而凯恩却不急著立刻开始,他先是去把一部分筹码换成了钱,给了劳森,让他出去和驱魔人亚尔匯合。
隨后去洗手间愉快清空膀胱,再把冷水扑倒脸上,水滴顺著脸颊轮廓流下,他呼出一口气,揉著手腕,走进隔间,坐在马桶上。
煤球优雅地从他肩膀上爬下,甩著尾巴,但却没说话,只是盯著凯恩的侧脸。
这鬼东西永远会给人惊嚇......这什么影帝,好像任何角色都能隨时切换,哪怕相处了这么久,刚刚她就还是感觉这傢伙就是个“走投无路”的赌徒。
他连自己都能骗。
“是用你那个见鬼的代行者能力吗?”她问了一句。
“看来你的左脑终於有丝分裂,长出右脑了。”凯恩叼著烟,看著红色的天板。
“娘的!你怎么做到的?!”煤球小心翼翼地看了下周围,但好奇心还是爆棚了——他知道凯恩是用能力去弄的。
你这就是纯开掛!
煤球心里叫著,他知道凯恩的代行者能力很特別,特別到像是不在现有体系下,也无法察觉,但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不对......应该说,是对自己能力的边界,认知,和用法开发的太神经了......每个代行者都是特別的,但並不代表他们能充分利用优势。
“为什么不去问问神奇海螺呢?”凯恩扭了扭脖子,像一团烂泥摊在马桶上——嗯,煤球嘀嘀咕咕,虽然不知道你干了什么破事,但看起来就像是被魅魔榨乾了一样,“这就说来话长了,以后再给你演示吧。”
“不过,最难的部分已经结束了。”半晌,凯恩说道,他手放在心臟上。
跳的很强劲。
华尔街这地方实在是奇怪,氛围,宣传,一切都会对人產生潜移默化的狂热影响,哪怕是凯恩这样的人,也被影响了一点。
这地方会放大贪婪的情绪与感知,而且是渗入骨髓的。
每一次钱幣的清脆声响,呼吸,听口號,行走,羡慕的眼神,都会让金钱与贪慾之神的信仰触手顺著口鼻,舔著大脑的沟壑。
没有“灵魂”能有例外,他们都沉入泥潭了。
华尔街,不,应该说,整个圣骸城就是个粪坑,而大量同一类代行者聚集的地方就更加明显,像是有某种效应。
“所以才会有地盘。”凯恩小声说道,“普通人为了生活也好,为了其他事情也好,一旦进去了地盘就会被影响......这不就成了全自动信仰提供机器了吗?”
“走吧,我也对诺亚很感兴趣。”凯恩歇息了一会,收拾好了心情,尽力摒除了华尔街对自己的影响。
“你知道他干了什么?”
“不啊,煤球,所以才有意思。”凯恩按下冲水键,隨后把煤球抓到自己身上,“目前看来,诺亚就是个变態......就是无敌的运气,现在也只能这么解释。”
“运气?”煤球舔了舔爪子,“哇哦,凯恩,运气这种东西可是最不讲道理的,你可能由於下一次右脚进门而导致心臟病发作......话说圣骸城有掌控幸运的神明?”
“地狱的骰子公爵,赫尔墨斯,墨丘利,福尔图娜。”凯恩隨口说道,“但他不是代行者,对吧?”
“这点我倒是確定——你可要好好感谢我!”煤球傲娇抬头。
“对。”凯恩笑道,“如果他不是代行者,没有用圣物,那么就只有运气这个解释了。”
凯恩对著镜子又理了一下仪容,不过这时候,他背过身,撩起衣服。
哦草,德鲁伊权杖的副作用来了,他的小腹已经长出了一些羽毛了......还能撑几天,最好不要在委託期间突然爆发。
嗯,要加速了,他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总有些不安,换乘站区可能出现了一些问题。
“那你这差不多是在和命运作对啊。”煤球嘀嘀咕咕。
“別傻了。”凯恩说道,“命运又不是不能愚弄......煤球,看著吧,我会让你见识一件有趣的事情。”
“一个人会怎么样被自己的好运压死。”
......
而在12区。
失去了乌鲁的工会中也迎来了新的代行者总管。
会议室中,一双羽翼展开,全白色的人形说道:“你们可是被凯恩折腾惨了,是吧......不过,我在这里有个提议。”
“凯恩·莱曼现在在华尔街,正在执行一个地狱代行者的委託,在华尔街。”那天堂代行者说道,“而根据我的了解......来自地狱的委託,基本上只有死路一条。”
“凯恩大概也不会有例外。”
“所以,我建议你们可以选择合作......我相信,和凯恩有关係的人,绝对会知道你们圣物的下落的。”
“那么,代价是什么?”
“代价?哦,我们是天堂的清理人,而我的主是记录天使乌列尔。”那鸟人说道,“凯恩·莱曼是不应该存在於这世界上的错误,混沌,我们只是需要除掉他......”
如果,他还是凡人,还只是一个驱魔人的话倒不会怎么在意。
但是。
破碎苍穹,天堂的前哨站,浮空城阿斯戴尔中久违敲响了警钟。
凯恩·莱曼是世界的错误。
而与他有关的事物,都要清除......不过,那乌列尔代行者只是把一张白纸放在桌面上:“交给你们了,有一些事情,我们不好亲自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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