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不是对严嵩不满,也不是对齐敏不满,他们这全是衝著朕来的。”

晓梦闻言一怔。

朱厚聪站起身来,负手望向宫门外。

"这些人不过是借著言闕之死的由头,想从朕手中分权罢了。"

"既然他们耐不住寂寞,那朕就让他们好好记住,这大梁的江山,到底是谁说了算。"

朱厚聪说完,道袍长袖一甩,转身便消失在殿阁深处。

从他的背影可以看出,对於殴打官员,他没有半分犹豫。

他可以惩戒严嵩和齐敏,但不是现在。

身为九五之尊,绝对不能在臣子逼宫时退让半步。

否则,往后这朝堂之上,谁还会將皇权放在眼里?

谁还记得,这大梁朝只有一片天?

宫门外,曹至淳见朱厚聪始终未加阻拦,心中越发有恃无恐。

他尖声喝道:"都给咱家往死里打!"

东厂番子闻言,下手越发狠辣。

棍棒如雨点般落下,打得那些朱紫大员抱头鼠窜。

更有的人被打得口吐鲜血,瘫倒在地。

靖王眼睁睁看著这一幕,气得浑身发抖,却无可奈何。

最终,这群来势汹汹的官员,全都被打得四散奔逃。

一日之后,朱厚聪的圣旨终於姍姍来迟。

"严嵩、齐敏行刑处置失当,各杖五十,齐敏免去刑部尚书之职,改迁刑部侍郎。"

这道旨意看似严厉,实则高高举起、轻轻落下。

寻常五十大板能打死人,而他们两人受刑完,还是生龙活虎的。

而齐敏虽降了半级,却仍掌刑部实权。

更耐人寻味的是,又过了一日,宫中突然传出第二道圣旨。

"齐敏青词精妙,才堪大用,特任命为文华殿大学士,入阁参赞机务。"

朝野上下顿时一片譁然。

谁都看得出来,这分明是陛下在给齐敏撑腰。

前脚刚降职,后脚就入阁。

明摆著告诉所有人,一切都是朕说了算,打也打得,升也升得!

郑府书房內,茶香裊裊。

閆矛清轻抿一口香茗,笑意中带著几分揶揄。

"郑兄,这次你可算错了吧?"

郑笔畅抬眸,看向閆矛清的眼神如同在看一个煞笔。

"閆兄当真这么认为?"

"难道不是吗?"

閆矛清放下茶盏,掰著手指道:"这案子最终既没牵扯太子,也没动誉王分毫,就死了个言闕。”

“至於齐敏齐大人,虽说挨了五十大板,丟了尚书之位,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是简在帝心啊!

"否则那五十大板要是真往死里打,可是能要人命的。"

閆矛清越说越起劲。

"结果呢?”

“人家转眼就入了內阁,文华殿大学士,离皇上更近了一步!"

"这结局,跟郑兄当初预料的,可是天差地別啊!"

郑笔畅闻言只是沉默不语,眼中闪过不屑之色。

眼前这煞笔只看得见眼前的得失,却看不见以后。

他早已料到,齐敏作为外廷文臣,却配合严嵩这么干,最终必定没有好下场。

只是这些话,没必要跟一个蠢货解释。

閆矛清见他不语,心中不禁有些解恨,眼中也浮现出几分畅快之色。

上次送了那么多银子求教,没想到竟是看走了眼。

眼前这人不过是个装成大尾巴狼的绣枕头罢了!

不过他也没忘了正事。

於是强压著心中的轻蔑,终於道出今日来意。

"郑兄,关於庆国公案的那笔银子的事,你我再交流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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