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
............
次日，下午三点。
杨昭坐在华掌柜的座位上，看著面前一脸唯唯诺诺的林鳶，目光落在她完好的手臂上，不禁有些好奇。
“那个，学长？”
“我在听，你说。”杨昭收回目光，他可是记得林鳶在孽史里面断了只手臂的，怎么现在看起来完好无损？
“您，应该也知道孽史吧？”林鳶埋下脑袋，用长发遮盖自己的脸颊。
“知道。”
“我在进行结算，离开孽史的时候，遇到了一个自称是復明会的组织，您有遇到过吗？”
“復明会？”杨昭摆正坐姿，“详细说说。”
“他们很奇怪。”林鳶说话有些吞吞吐吐的，但好歹还是能讲清楚，“他们穿的衣服，好像是汉服和鎧甲，而且他们的口音也有些莫名其妙。”
“怎么个莫名其妙法？”杨昭捻起一根薯条，放入嘴中慢慢研磨。
“就是......”林鳶酝酿一阵，这才格外艰难地吐出了那几个音节：“请...加入......復明会。”
“有什么不对吗？”杨昭皱眉，“这不是很正常吗，请加入復明会嘛。”
“不是的，学长！”林鳶慌忙地看著他，“您，您试著用普通话读这段句子。”
“ching...请，cia，不，等等，请加入......”刚刚念出几个字，杨昭也察觉到不对劲了。
“他们的发音方式和我们有些像，但归根到底还是不一样。”林鳶递给杨昭一本笔记本，“这是我收集的资料，我发现，那些人的口音有些像是明末清初时期的。”
“明末清初的时期，那时候也是中古汉语逐渐演变的时期......”
林鳶在一旁絮絮叨叨，杨昭倒是一句都没听进去。
他现在满脑子只想著一个事情，他为什么能流畅地说出那段话？他明明没有学过那种奇怪的发音方式。
语言差异？歷史上各个时期的语言发音都有差异，但是他一个现代人，回到了楚汉时期，却能够流利地跟古人对话？
“林鳶。”杨昭忽然开口，“你是第一次去孽史，对吧？”
“嗯？”本还在滔滔不绝的林鳶一愣，她点点头，“是的。”
“你在孽史里，听不懂那些人说话？”
“嗯。”
难怪......难怪！
杨昭猛地一握拳，难怪当时他看林鳶大半天的都不说话，还以为是对方出了什么问题，现在看来，根本就是语言不通。
自己和英吕，和书生，和泥菩萨的对话，她是一句也听不懂，难怪说没有半点反应！
可是......为什么偏偏自己就能理解？
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胸口的蓝皮书。
“林鳶。”杨昭缓缓开口，“在孽史受的伤，给你治疗的怎么样？”
“嗯，那个叫人道的东西给我治好了，我之前去的那个时代似乎是楚汉时期，我在那边......”
杨昭一边静静地倾听著，一边將这些事情都记在心头。
『妖廷和人道，貌似分歧有点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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