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平安冷漠地看著他们歇斯底里的表演,眼神没有丝毫波动。

“哭?嚎?有用吗?”

李平安走到那张唯一的桌子旁,拿起搪瓷缸子,五指微微用力。

“咔…嚓!”

坚硬的搪瓷缸子,在他手中如同脆弱的饼乾,瞬间被捏得扭曲变形,瓷釉碎裂剥落!

屋子里所有的哭嚎和叫骂,像被掐住了脖子,戛然而止。

李卫华一家三口,包括乾嚎的吴红梅,全都像被施了定身法。

惊恐万分地盯著李平安那只手,以及他手里那团扭曲的金属和碎瓷片。

一股寒气从他们脚底板直衝天灵盖!

这小子……什么时候有这么大的力气了?这还是不是人!

李平安隨手把那团废铁扔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他拍了拍手上的灰,声音平淡得可怕:“拿钱,写证明。证明这一千二百块,是自愿归还我父亲李卫国过去所给款项的一部分。从此,多出的钱,算是我李平安替父尽孝,一次性买断你吴红梅的养老钱!拿钱,写证明,工位就是你们的。不拿……”

他顿了顿,眼神扫过李平武,“你们也可以试试硬抢。”

绝对的武力威慑,撕碎了他们最后一丝侥倖和偽装的亲情。

空气瞬间凝滯,只剩下粗重的呼吸声。

李卫华和王翠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恐惧和肉痛。

吴红梅的嘴唇哆嗦著,老脸煞白。

最终,对工位的贪婪压倒了恐惧和心疼。

李卫华咬著牙道:“行,我回去拿钱。”

......

二十分钟后。

李卫华回来了,他从最贴身的袄內衬里,掏出一个用油布裹了好几层的小包。

一层层打开,里面是厚厚一沓新旧不一的“大团结”。

数了一遍又一遍,才极其不情愿地抽出十二沓,每沓十张,一共一千二百块。

“写…写证明!”李卫华声音嘶哑。

李平安早有准备,拿出纸笔,唰唰写下一份简短的证明:“今有吴红梅,自愿归还其长子李卫国之子李平安人民幣壹仟贰佰元整,此款系李卫国生前给予吴红梅款项之一部分。归还此款后,双方关於钱財之纠葛两清。李平安另付吴红梅养老钱玖佰元整(已包含於过去款项中),自此,李平安对吴红梅再无任何赡养义务。恐口无凭,立此为据。”

“签字,按手印。”李平安把纸笔推到吴红梅面前,又拿出一小盒印泥。

吴红梅看著那冰冷的文字,老泪终於流了下来,是心疼钱的真眼泪。

但在李平安那毫无温度的目光和李卫华催促的眼神下,她还是颤抖著手,歪歪扭扭地签下自己的名字,在名字上按下了鲜红的指印。

李卫华和王翠作为“见证人”,也憋屈地签了名。

李平安仔细收好证明和那一千二百块钱,揣进怀里(实则瞬间收入空间)。

“好了,”他拍了拍手,脸上第一次露出了一个称得上“笑容”的表情。

却冰冷得让对面四人齐齐打了个寒颤,“现在,可以告诉你们了。”

李卫国慢悠悠地欣赏著他们脸上残留的肉痛感和刚刚升起的对工位的期待。

“我爹那个工位……我今天上午,已经卖给三车间的王组长了,一千四百块,钱货两清。”

轰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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