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不知道。”

“真不知道?”

“真的。”

砰!

这都不知道,要你何用。

林南生皱起眉头,过来伸手搭上他肩膀。

“队长,你没事吧?”

“能有什么事?”

“你这样…会变成另一个赵宏志。”

“不会。”

提起赵宏志,一直打听不到他去了哪里,这成了扎在他心尖上的一根刺。

最好永远別让我找到。

离开巷子,回到民国路,他的別克50只能拆零件了。

散出去找翁三的队员,听到枪声、爆炸声都赶了回来,看见莫凌霄阴沉的脸,都安静站在一边。

陈方標都不吱声,怕触了队长霉头。

他围著破车转了一圈,评估青帮枪手的火力密度。

別看青帮號称多少多少万帮眾,配枪的不多,青皮们都是片刀、斧头傍身。

能调动这么多枪手,不是翁三能办到的。

陆月生作为话事人,必定知情。

他心里有个小本本,连杨梭欠的160大洋都记在上面。

有帐不怕算,咱骑驴看唱本。

回到极司菲尔路16號,给展七打电话,说了赵金彪的事。

展七只嗯了一声,便掛掉柜檯上的电话。

转身招呼伙计。

“通知大伙儿,带上傢伙,去十六铺。”

清晨的春申江上,一条小木船缓慢划行。

江面上凉意扑面,被堵住嘴的赵金彪,心里已经凉透了。

展七挥手,两个壮汉將大石头捆在赵金彪身上。

赵金彪手脚被麻绳绑住,像一只大蛆扭动,眼里儘是哀求。

“沉了。”

隨著展七的命令,扑通一声,赵金彪掉入江中。

浑浊的江水盪起微小漩涡,一眨眼没了人影。

红日初升,江面一片金灿灿。

这片金灿灿,也洒进虹桥路沈家別墅的二楼臥室。

莫凌霄捂著腰下床。

昨晚太猴急,没拉上窗帘,一大早被太阳公公叫醒。

草草洗漱后下楼,沈静茹和齐浅黛在厨房忙乎,他进去捣乱,引发一阵阵娇嗲惊呼。

吃过早饭,季仲元打来电话。

学生们在耀华大学集会,准备经霞飞路,过外滩,抵达江湾特別市政府,要求收回主权。

该来的还是来了,莫凌霄的声音有些颤抖。

“老季,庆龄先生会参加吗?”

“还不知道。”

“那,你们能阻止学生上街吗?很可能发生流血事件。”

“抱歉。”

撂下电话,有片刻失神。

金陵政府可能不在意,可这些学生都是国家的宝贝疙瘩,谁知道被警棍打坏脑袋、被子弹穿透胸膛的学子里面,有没有堪比钱老的存在。

他要立刻去阻止,想起杨梭的严厉告诫,应该涉及到高层博弈,不是他一个小特务能搅合的了的。

而且他没啥名望,愤怒的学生肯定不买帐,不揍他一顿就算给面子。

怎么办?他如同受伤的困兽,在客厅里转圈。

沈静茹紧紧握著齐浅黛的手,目光跟著他转圈,齐浅黛紧抿著唇,手被握疼了也不吱声。

转圈停止,莫凌霄抓起衣服,快步出门。

沈静茹追到门口。

“哥哥……”

“没事,別担心。”

莫凌霄摆手,钻进沈静茹的福特车,一脚地板油,咆哮著衝出別墅大门。

一路摁著喇叭,灰尘滚滚,十几分钟赶到龙华。

抄起电话。

“喂,接筧桥航空队空筹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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