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比师兄差,”苏时摇了摇头道,“是我根本不会品茶。”

隨即大笑了起来,从坐席上起身,理了理流云袍袍摆:“所以你跟师兄煮的茶计较什么,到我嘴里都是牛嚼牡丹。”

“苏时——!”风璽觉得自己被耍了一通,气的想揍人,追著苏时越过屏风到了里间。

还没来得及动手,苏时伸手將他扯上床压在身下,把脸埋进他胸膛,带著困意的声音在他胸口处闷闷地道:

“想睡觉了风璽,趁著还有几个时辰才天亮,明天一早要和师兄练剑……”

“……谁戴著面具睡觉?取了再睡。”风璽语气怪异彆扭,再没方才那般气势汹汹。

——

哗——

合欢宗飞舟弟子居外的一片竹林內,一道身影被打入乱竹之巔,满竹翠色將她的身影迅速遮盖,竹巔压弯,竹叶响动。

三道符籙飞入其中,与一道莹绿色灵力相接,轰然炸开,两道力量相撞时盪开的灵力衝击削平竿竿翠竹。

下一瞬,一柄利剑破竹而来,剑势迅疾,剑身冷光锐利,漫天竹叶开阵直指数十米外的御符之人。

四周狂风大作,数张符籙被凌空扔出,江月白飞身后退,竹枝在风中摇晃不堪重负,周身环绕著蓝色的灵力波动,手中一支玉笛。

可惜他扔出的符籙並不能阻挡苏时的剑,漫天的竹叶隨剑而动,看似凌乱,却锋芒毕露,围剿破开符籙,苏时踏叶飞身,飞剑而至,顷刻之间剑尖已至江月白身前。

江月白反应迅速,玉笛在手中一旋,凌空悬在身前,浑身裹挟著水蓝色灵力正好挡在苏时的剑尖。

剑和玉笛相撞时发出清脆的声响,苏时却不能刺破玉笛,再进一步。

他退她进,地上出现一条长长的移动痕跡,乱竹之叶如雪般漫天飞舞,所过之处杀机必现。

江月白双指甩出一纸符籙,苏时见实在是破不开师兄的防御,剑尖翻转,剑招一变,剑影如风,快不可察,漫天飞叶如天罗地网將江月白包裹在內。

灵力隨剑而动,此刻灵剑合一,剑风带起漫天竹叶,如有排山倒海之势,又如万剑归一咆哮而去。

江月白心神一惊,连忙横笛在前,一道清婉优美的笛声响起,灵力隨音律如滔滔江水一般泄出,直面苏时的剑势,和漫天锋利的竹叶,以柔化刚,四两拨千斤。

最终这场切磋苏时还是输给了江月白,不过她已经坚持到自己的灵力全部耗尽,再无法出招,被江月白几张符籙打的身形不稳,一剑插入地下,单膝触地,这才稳住了差点倒下的身体。

“师兄,你下手真狠。”

苏时一把撩起从肩头垂落的髮丝,身上的流云袍已经有些破烂,露出带血的伤口,手脚都有些发抖。

江月白虽然胜了,衣袍上也同样有破损之处,这是苏时的成果。

尤其是割掉了江月白左臂的一半手袖。

这算是苏时最大的收穫了。

江月白收了势,將玉笛往腰上一別,立刻过去把苏时扶起来,语气欣慰,更多的是喜悦和高兴:

“小师妹如今不过链气二层就能伤到我,进入秘境已然足够。”

今天对练,江月白只使用了链气五层的修为,刻意压制自己的修为和苏时切磋,就为了看她能在链气五层下走几招。

没想到苏时大大超出他的预料,难怪江师叔对苏时进入秘境的事这么放心。

“方才过招时用的不是玉清宗剑法?”

江月白知道玉清宗的剑招是什么样,本以为江枕雪会教给苏时,没想到教的却是他不曾见过的剑招。

不免有些好奇。

“是!”苏时起身点头,接过江月白递过来的回灵丹吞下,归剑入鞘后才开口回答,“是师叔的《游雪掠影》第一式:漫天飘雪。”

“不过师叔是冰灵根,我是木灵根,所以我用起来就没有漫天的雪了,只有一片绿油油的漫天飞叶。”

苏时指了指仍旧飘飘洒洒落下的竹叶,两人打完到现在,被她剑招带动的竹叶还没落完。

可见她的剑招和剑法有多精妙。

“时间太紧张,我其实只学会了第一式,第二式和第三式形同虚设,是只有剑招的架子。”

苏时有些遗憾,她觉得自己要是学会了第二式和第三式,再狡猾一点,努努力说不定能和链气五层的江月白打个平手。

游雪掠影是真强!

江月白轻笑:“还有两日才到悬天秘境,师兄可以陪你第二式和第三式。”

“多谢师兄!”苏时一喜,今天的对战,她確实颇有收穫,至少又在第一式上有了领悟和精进。

后面两天有江月白继续陪练,她当然求之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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