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说到底,这是大姑娘的家事,本座也不好过多插手。”

赫连璟抬起手,把那方绣著璟字的锦帕丟到了宋琼琚怀里。

“这方帕子,一直是本座的隨身之物,见之如见本座。”

“若是真有人想要为难大姑娘,大姑娘报本座的名號便可。”

宋琼琚捡起男人丟进她怀里的帕子,抬眸有些怔然地看向赫连璟。

男子斜倚在檀木太师椅中,玄色暗金蟒纹锦袍半敞,露出颈间一抹欺霜赛雪的肌肤。

乌髮用赤金冠束起,几缕碎发垂在颊边,衬得那双桃眼狭长妖异,眼尾上挑如淬了蜜的刀锋。

他掌心转著那对水头极好的翡翠核桃,朱唇勾著漫不经心的笑,视线像带著鉤子,慢悠悠扫过地上自己的面庞。

龙涎香自他袖间漫出,沉腻馥郁,缠得人骨头都酥了。

“怎的,难不成,大姑娘嫌这帕子太过粗陋,不肯要么?”

被赫连璟这一声唤,宋琼琚这才回过神来。

她垂下头,又是愤恨地咬了一口自己的舌尖。

这男人,长得是个男人样子就是了,何必要长得这样妖冶。

自己饶是生生看了这张脸四年,却还是差点就被赫连璟的这副皮囊给迷了心窍。

更何况,赫连璟这办的都是什么事!

今日在大庭广眾之下牵她的手不说,还要把这贴身的帕子拿出来给她撑腰。

就算他赫连璟是个太监,却也不能置这男女大防於不顾啊!

若是她將来真的在国公府后宅被王清欢为难,掏出了这方帕子。

就是这方帕子的来歷,她都跟王清欢解释不清楚,又何谈拿著这方帕子去保护自己呢?

她算是看出来了,赫连璟今日做的这些事,全都是来给她找晦气的!

宋琼琚把头垂得更低了,暗地里咬紧了后槽牙,白白嫩嫩的腮帮子却忍不住鼓了起来。

赫连璟自上往下看宋琼琚这副被惹炸毛的样子,心里禁不住又愉悦了几分。

难怪那老皇帝的后妃们都爱养一只狸奴解闷,这暗地里磨爪子的样子,还真是可爱。

“臣女哪敢,有千岁爷撑腰,臣女自是喜不自胜。”

赫连璟看著宋琼琚咬牙切齿的样子,忍不住轻笑出声。

这一声,倒是把站在他身后的残星血翊嚇得眼睛都圆了。

自家主子什么时候这么笑过!

每次赫连璟笑的时候,声音里都是淬著冰的。

每每听到这声笑,他们便知道,在这京城里,又有人要倒霉了。

可是这次,赫连璟的笑声里,是带著温度的。

残星和血翊对视一眼,又齐齐地看向宋琼琚。

看来这次,他们暗卫营,真的要准备迎接新主子了。

赫连璟撩袍起身,在即將跨出坊门时,似是想起了什么,回过身又看向跪在地上的陈三。

“本座虽然在这京中没什么分量,却也是在詔狱认识几个朋友的。”

“如此刁奴,大姑娘要是想的话,本座大可以让人把他送进詔狱。”

“想必,要真有什么不尽不实的,经过一遭詔狱,他也能吐个乾净了。”

宋琼琚刚被浣溪扶著起身,听得赫连璟的这一句话,差点又被刺激得膝盖一软。

要说他千岁爷在京中没有分量,那谁还能更有分量呢?

他在詔狱的那几个“朋友”,难不成指的就是北镇抚司镇抚使和锦衣卫指挥使吗?

谁不知道,那两位是他多年的门客。

他进詔狱,和进自己家,又有什么区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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