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突然到访的络顿和艾菲鲁,卢厄斯那一直都很从容的面容终於是闪现出了惊愕。
他很惊讶……
络顿和艾菲鲁是怎么发现这里的?
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可是他精挑细选的,那么多分叉路他们都蒙对了?
但事情已经发生了,现在可容不得卢厄斯多想。
他在脑內已经模仿了无数次如果行踪败露的话,究竟该怎么办……弃车保帅,这无疑是现在最正確的选择。
卢厄斯立马拔出了剑刃。
咔咔两剑下去,血溅七步,在他旁边一直忠心耿耿的侍卫眼神空洞,应声倒地。
这傢伙手疾眼快,立刻就搂住了快要跌倒的阿蕊婭小姐的身躯,那对於络顿来说至关重要的阿蕊婭小姐看起来並没有受什么严重的伤,只是昏迷了而已。
卢厄斯把阿蕊婭放到地面上后,他直接就一个单膝下跪。
他神情悲凉、泪水在眼珠里打转,这傢伙还真的扮演起了没能阻止这场悲剧发生的苦情角色,演的跟真的似的,不愧是自带【以假乱真】属性的人,绝了真绝了。
他这招骗骗艾菲鲁还可以,但他可骗不过络顿。
姓名:卢厄斯
心魔值:80
『比之前还高了不少。这傢伙到底杀了多少npc……』
“卢厄斯,这到底怎么回事?!这里发生了什么?!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卢厄斯低下了头。
他的面容很痛苦,就如同被埋在这里的是他的双亲似的。
“属下无能……艾菲鲁大人,都怪属下无能,没能早点发现这几个恶徒的卑劣行跡!
“一个月前,我曾下令去寻找能成为凝法使的办法。可没想到,这几个恶徒为了得到奖赏却用村民的生命去炼製魔力。他们还曾矇骗属下说製成了魔力原浆,可在这之后我越想越奇怪,於是我趁著夜色悄悄地跟踪这两个恶徒,这才终於发现了他们那丧尽天良的行为。属下无能,没能早日发现他们这恶劣的行为!请艾菲鲁大人降罪!”
卢厄斯可谓是声泪俱下。
他这招弃车保帅可真是妙呀,把自己撇的乾乾净净的。
这样做既能解释为什么他会给艾菲鲁送去魔力原浆,被手下骗的;
又能解释他为什么会在这里,剷除奸恶。
然而,他千算万算就是没算到,络顿早就准备好了对付他的【s级道具:听话水】。
『现在这气氛还不够热闹,那我就陪他演一场好戏吧。』
络顿使劲地拍了拍手,给卢厄斯献上了最真诚的掌声。
“忠臣啊,卢厄斯可真是忠臣啊。以前是我错怪你了。我居然还剥夺了你的符文和头衔,真是不应该啊,真是不应该啊!”
“啊?这……络顿先生?”卢厄斯顿时有些懵。
“我以前以为你会对艾菲鲁有害,所以才加以防备的。现在看来我这就完全就是多心了啊。卢厄斯的忠诚天地可鑑,你的骑士道甚至不下於艾菲鲁,钦佩,除了钦佩以外我想不到第二个词了!词穷了!”
“过奖了……络顿先生。”
卢厄斯完全不知道这傢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能低声道谢。
快步走上前的络顿把单膝跪地的卢厄斯扶了起来。
“我在製造六日泉的时候,其实还特地造了一个补品。”络顿把【s级道具:听话水】拿了出来,“这补品可以增强体內的魔力,只要喝下一点就可以抵百年的修行。原本我是想给艾菲鲁的,但看见卢厄斯如此勇猛和忠诚,我就把这宝物送给你吧。”
络顿的操作卢厄斯还是知道的。
他用六日泉復活了艾菲鲁;
他用咒术法杖解决了食腐者的军队;
可他对眼前这突如其来的魔水还是有些警惕的,这玩意儿绿不拉几的,该不会有毒吧?
“卢厄斯,神子送的物品不可不接。这位神子也帮我提升了內在的魔力,要不是神子的帮助,我也不可能这么快就到达凝法使的阶段。”
『什么?络顿这狗娘养的居然抢先我一步,先帮艾菲鲁提升了战力?!』
『不过,既然艾菲鲁都喝了这魔水,那这玩意儿肯定没毒,应该没事的,零概率。』
在他看来,络顿是被他的演技给打动了,所以才把如此宝贵的物品送给了他。
眼下魔力原浆是不能去喝了,那不妨就接受络顿的好意,这样也可以让实力得到提升。
卢厄斯风度翩翩地笑了笑,那笑容充满了虚偽,每时每刻都是训练出来的標准笑容,让人看著直犯噁心。
“感谢络顿先生的帮助。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把装有魔水的药瓶拧开后,卢厄斯没有犹豫,直接就將这绿色的液体灌入了口內。
咕嘟咕嘟——
他还真的把这玩意儿给咽下去了,直到这瓶子里一滴都不剩为止。
“好、好奇怪的味道,感觉有些苦和腥。”
“良药口苦嘛~这,哈哈……这这是正常现象。”
络顿虽然没有受过专业的训练,但他还是在拼命地忍耐著。
“但我好像没感觉战力有什么提升?”
“起效比较慢而已。”
战力提升?想屁吃呢。
就算要提升,络顿也只会让他的心魔提升。
而络顿现在要做的就是让他这个人面兽心的傢伙,把內心的阴暗面彻底暴露在艾菲鲁的面前,让艾菲鲁彻底醒悟。
络顿劝说千百遍,不如让艾菲鲁眼见为实,这也是任务的一部分。
络顿欣慰地笑了笑,好戏该开场了。
看著眼前犹如人间炼狱的场面,络顿嘆了一口气,说道:
“要是我们能再早点过来就好了,那这么多村民就不会被恶徒害死了。你说这几个下等骑士是怎么敢的呀,这不是把骑士道踩在脚下吗。也不知道他们的顶头上司是谁,卢厄斯你知道吗?”
卢厄斯已经猜想到了,如果行动暴露了,肯定有人会问这个问题。
之后的回答他早就背的滚瓜乱熟,绝对不会出任何差错。
骗人,他可是行家。
“我当然知道。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其实就是我。”
话刚说话口,卢厄斯立马就意识到了不对。
这震惊的话语同时也让艾菲鲁瞪大了双眼,她还以为卢厄斯是自责过度在说胡话。
卢厄斯也打算这么圆回来,可络顿却没有给他喘息的机会。
“很好,既然你是始作俑者的话,那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乾的?”
“一个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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