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他们对萧鸿禎有恩,但也是外人,长公主再怎么说也是萧鸿禎的侄女。

不只是亲疏有別,还有皇家顏面要顾及。

那点子恩情,怕也只能给他们娘俩换一个风水好的地方葬了。

所以绝对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他们母子真实的身份。

不幸中的万幸,夏江的洪灾泛滥,连城中也不曾倖免,他们娘俩的真实的身份,只有天知地知自己知。

当然,就算余章良知道,他也不敢认。

只是那侍卫知道他们去寻了余章良,怕是此事萧鸿禎已经知道了。

她不能让余章良成为九安的污点和拖累,得找个理由才行。

好在虽然在山中同行了一路,她都秉持著少说少错的原则,不曾提过自己是带九安到京城寻夫的。

所以,不管是为了他们的母子的性命,还是为了九安的前途,她都该有个决断才是。

终於,虽然心有不甘,但冷静下来的王徽音,还是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直到感觉时间差不多了,王徽音才抹去自己不自觉流下的眼泪,调整了一下情绪,温柔地摇醒虞九安:“九安,该起了。”

虞九安这才睁开眼,迷迷糊糊地喊著:“娘,我困~”

“乖,咱们先去把户籍补办好,回来再继续睡。”王徽音轻声哄著。

“哦。”虞九安这才清醒了一点,只是坐起身时,没忍住又打了一个哈欠。

等两人收拾好,侍卫也按时来接他们了。

还是那辆马车,侍卫直接將他们带去了府衙,然后亮出令牌,又和掌事官员说了一下情况。

掌事的知道这是摄政王嘱咐的事,又有田地可以落户,立即叫人拿来了笔墨,让王徽音將他们母子的名字写下来,他好去给他们补办。

王徽音在写自己名字时一气呵成,但是在写虞九安名字时顿了一下。

最后,在落笔时,將余九安的姓,改成了虞,不同音不同字。

虞九安原本还在想,要怎么將原身的姓,改成这个虞。

但改姓对於古人来说,是一件非常严肃的事,所以他才不知该如何开口。

却不想,他娘竟然主动帮他改了,不是於、不是俞,更不是鱼,恰好就是他上辈子的虞。

这让他在惊喜过后,就是不解,难道真是巧合。

殊不知,这个“虞”字,本就隱含欺骗的意思,所以王徽音才会选择这个虞。

除此之外,她还在自己的名字下写了个『寡』字,以后她就是个寡妇了。

侍卫在看到那个『寡』字时也愣了一下,也不知道是自己猜错了,还是这位夫人有大智慧,竟然如此果断的和那位駙马划清了界限。

很快就將他们的户籍补办了出来,前后不到半个时辰。

看著新鲜出炉的户籍文书內容,她不禁长舒一口气,总算不再是流民了。

王徽音一手牵著儿子,一手握著户籍文书,从府衙里走了出来时,还被西斜的金乌晃了下眼。

侍卫这时才將那二十亩良田的地契奉上:“这是我家主子让我转交给您的,还望莫要推辞。”

王徽音接过后打开,才发现这竟然是京郊二十亩良田的地契,瞬间感到有些烫手,就將地契还给侍卫:“使不得,我们母子受之有愧。”

侍卫立即道:“这些已经在帮你们办理户籍时,过户到你们名下了,所以已经是属於你们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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