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徽音看到余章良一脸惊恐的样子,唇边不禁勾起嘲讽的笑,只是被她用手绢挡了去。

此时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余章良的身上,自然也只有余章良看到了她目光中毫不掩饰的恶意。

康寧见自己的駙马才回来就摔了一跤,只以为他是因为父母都亡故的原因,才这么魂不守舍,立即迎了上去:“都愣著做什么,还不快把駙马扶起来?”

王徽音也跟著康寧走到了余章良的面前,一边用帕子擦泪,一边抢先唤道:“表哥,夏江的洪水来得湍急,如今就剩我和九安了,姨母和姨丈也都没了,呜呜呜……”

余章良原以为是自己骗娶公主的事暴露了,原本还神思不属,连自己怎么死的都想好了。

但听到了王徽音的声音,他混沌的大脑终於重新转了起来。

表哥?姨母姨丈……

提取了王徽音话中的关键信息,余章良瞬间犹如溺水的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般,立即也落下泪来。

只是这泪不是对父母离去的感伤,而是劫后余生的庆幸。

太好了,他骗婚的事並没有暴露。

他和王徽音毕竟是夫妻多年,也有些默契,一下就想通了王徽音的打算。

被人从地上扶起来后,便朝她们两人拱拱手:“这一路风尘,容我先去梳洗一下。”

“这是自然。”王徽音將眼泪抹乾,善解人意地点点头。

康寧立即叫人去扶著余章良去沐浴更衣。

等余章良进了里屋后,王徽音才问康寧:“我记得以前表哥身边有个叫丁福的小廝,怎么刚才没见到他。”

“丁福?”康寧也回头看向翠微:“你可知道?”

“听说过,那小廝是个没福气的,五月时就病死了。”

王徽音的指尖不禁陷入手掌中的皮肉中,不禁一阵齿冷。

那丁福是大小就跟在余章良身边伺候的,对他很是尽心尽力,忠心耿耿。

但这畜生为了能攀高枝,竟然连丁福都灭口了。

担心自己再待下去会忍不住露出马脚,王徽音起身朝康寧行了一礼:“既然表哥回来了,想必有很多话要和殿下倾诉,我就不再在这里打扰了。”

“嗯。”康寧也確实没有心思再和王徽音聊天了:“翠微,你替我送送表妹。”

“是。”

虞九安才从外面回来,就听到下人在议论,余章良回来了。

忙跑回蒔春院,就见他娘正坐在廊下看著圃中的菊发呆。

他深吸一口气后,就扬起声音喊道:“娘!我回来了!”

王徽音立即回过神,朝他扬起一个微笑:“你今日又去哪里皮了?”

“嘿嘿……”虞九安扑进她的怀里,扬起脸问:“我听说表舅回来了?”

“嗯。”王徽音帮他理了理凌乱的头髮。

“你们见面了吗?”

“嗯。”

虞九安的双眼发光,充满了好奇。

“他一进门就摔了。”王徽音知道他想听什么,便也不瞒著他。

虞九安一听就知道,那人估计是以为自己见鬼了,才会被嚇得当场腿软,摔了个大马趴。

虽然他並没有亲眼所见,但只想想,他就忍不住幸灾乐祸起来。

真是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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