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走到巨大的军事地图前,手指狠狠地点在津浦铁路线上:“诸君!看到了吗?

许州!支那第伍战区的心臟!

打通津浦线,帝国华中、华北两大战略区就將连成一片,这將是不世之功!

谁先攻占许州,谁就將名垂帝国史册,获得无上荣耀!”

他的目光变得锐利而急切:“我第十师团,自登陆以来,一路势如破竹,战力冠绝诸军!

此次头功,非我莫属!

嘰咕连戒从贴身內衣袋中,郑重地取出一封已被摩挲得有些发皱的信笺。

信纸是上好的日本和纸,上面的字跡苍劲而熟悉。

“诸君,”他的声音压低了,却带著一种难以言喻的狂热和郑重,“这是家叔,內阁高级参赞嘰咕康夫大人的亲笔信。

有些关於帝国陆军根本的话,是时候让你们知晓了。”

他目光扫过几位同样出身长州地区(今山口县)的心腹,缓缓念出信中的核心內容:

“连戒吾侄:帝国陆海军之根基,自明治维新以来,早已註定。

海军乃萨摩藩阀之禁臠,其海军大臣、次官、司令长官,非萨摩出身者不可企及,此乃百年铁律,无人可破。

而我陆军,则永为我长州藩阀之基石!

『萨摩海军、长州陆军』是帝国军界永远的荣耀!

自你外祖父,『军神』山现酉鹏元帅奠定此规以来,歷代陆军大臣、次官,无一不出自我长州一系!

外人?哼、恬俊陆夫、肆內兽一之流,能力再强,战功再著,也不过是替我们长州看门护院的鹰犬,永远触及不到真正的权柄核心!

他们永远不可能成为陆军大臣,执掌帝国陆军的最高权柄!

所以,你无需过分担忧这些『外人』的看法。

你真正的对手,从来不在他们中间。”

嘰咕连戒停顿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竞爭之火,声音变得更加低沉:

“家叔告诫我,我们真正的对手,来自內部,来自同样流淌著长州血液的『自己人』!

版园爭肆郎,他的后台同样根植於长州!

下一任帝国陆军大臣的人选,必將在我嘰咕家族与版园家族之间產生!

第一阶段攻势,你和他二人半斤八两,未分胜负。

但此次第二阶段攻略许州,乃是决定性的战役!

你必须立下盖世奇功,彻底压製版园!

让东京的那些大人物们看清楚,谁才是长州最锋利的刀,谁才配得上陆军大臣的荣耀!

这荣耀,必须属於我们嘰咕家族!”

这赤裸裸的派系之爭和权力许诺,如同最烈的兴奋剂,注入在场几位长州系军官的心头。

他们眼中纷纷露出同样狂热的光芒,家族的荣耀与个人的前程在此刻紧密交织在一起的。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师团长阁下!长州陆军万岁,嘰咕家族万岁!”一名联队长激动地低吼。

然而,参谋长堤不家桂大佐的眉头却越锁越紧。

他並非长州出身,但深受武士道精神薰陶,更看重的是军事本身的严谨与胜利的稳妥。

待嘰咕连戒情绪稍缓,堤不家桂上前一步,语气沉重而恳切:“师团长阁下!康夫大人的深谋远虑,我等拜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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