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还有你,都给我下去,把那篮子松松。”

李忠点了几个熟水性的下人,潜到水里把铁篮挪一挪,好重新提上来。

“下去?这里?”几人面露难色。

清淤一开始,清澈的东清河如今已是又脏又臭,闻著这个味儿就已经够受了,何况整个人潜下去。

“怕什么!”李忠见几人畏畏缩缩不听命令,怒道:

“弄完上来老子给你们发赏钱!”

几人面面相覷,一咬牙心一横,还是扑通几声跳进了水里,在河底去够那铁篮。

过了十几息,水面上才冒出三个泥人,像是冻得嘴唇发紫,牙齿打颤,瑟瑟发抖道:

“老爷,那篮子的铁齿卡在石缝里了,石缝还亮著光,呲呲往外冒寒气,真他娘的邪门,是不是底下有座老坟啊?”

李忠闻言,心头猛地一跳,但脸上却瞬间换上一副嫌恶至极的表情,往水里啐了一口,破口大骂道:

“狗儿的,晦气!什么坟不坟的,净说胡话!滚上来,不要了!换个新篮子,往下游挖!”

寒气?幽光?

李忠维持著脸上自然的骂骂咧咧,一颗心却几乎要跳到嗓子眼了。

自己还记得小时候,还在当冀北原巡正的高祖父曾对自己说:

世有非常之象,必藏非常之机缘;

能得非常之机缘者,方成非常之功业!

如今这机缘不就送到自己眼前了吗?

“这里不动了,往前继续清淤。”

李忠不动声色地指挥著眾人绕开了那片水域,心中早已將方才那处標记好,入夜之后再来一探究竟。

……

夕阳西沉,晚霞灿烂,各家各户的屋顶上炊烟裊裊升起。

劳累了一天的民夫们陆续收工回家,河岸上的差役也回去了。

李家却跟打了鸡血似的,让家中把晚饭送过来,河两岸支起火把,挑灯夜战。

“李忠兄弟,你们夜里不休息啊?”

赵弘德路过这边,看见李忠还在忙活,笑著问了一声。

“休息,休息!这不是他们固堤快,我们清淤慢嘛,晚上再搞两个时辰,不能误了代巡正的指示。”

“嚯,真行!”

赵弘德比了个大拇指,仿佛有点陌生地看了看李忠,將信將疑地走了。

吃过晚饭,李忠也顾不得休息,指挥著家丁:

“你们往下游清淤去,別偷懒。”

下人虽有些怨气,但也各拿著工具开始了干活。

干起活来,闹出点动静,自己才好去做大好事!

趁著没人注意,李忠带著两个族中胎息境界的心腹兄弟,向上游走去。

……

夏季的夜空繁星点点,田野里零星传来几声蛙鸣。

哗啦一声,一个人影浮出水面,正是浑身湿透的李忠。

“怎么样?大哥?”

岸边两个同样湿漉漉的兄弟凑了过来,急切问道。

李忠抹去脸上的河水,低声道:

“没错!是一座石门!被水石卡死了,单凭蛮力往里推打不开。”

“那阵光华,那股凛冽之气……里面的宝贝不得了啊!”

李忠两个兄弟在之前也下去过,发现了卡住铁篮的並非石头缝,而是河底沙砾之下,竟隱藏著一道石门!

趴在石缝上,內里的阵阵幽光和股股神威,立即让两人意识到这里的不凡,只是怎样也打不开这道石门。

“都下来!”李忠脸上露出贪婪之色,

“用精钢撬棍,找到支点,我们三兄弟合力,今晚,必须把它给我撬开!”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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