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仲淹没有开口反驳,反而面带笑意的頷首,承认两人的师生关係。

后续再行个拜师礼,事情就能尘埃落定了。

“官家无后,子澈若是能解决官家的心头疾病,他日官途定能平步青云,话虽如此,你要是犯下大错,別怪为师铁面无情。”

现今官家膝下无皇子,只有福康公主顺利长大成人,早些年的三名皇子已经薨逝,百年后无人祭祀香火。

个人情绪暂且不谈,朝堂上的文武百官为了大周江山有人继承,屡次逼迫官家过继宗室子,朝局变得波诡云譎,让人没法摸清脉络。

祁渊真能妙手回春给官家带来希望的话,日后拜相属於板上钉钉的事情。

少年得志,难免会误入歧途,范仲淹故意压重语气,肯定是有心提醒对方。

“学生谨记在心!”

祁渊態度端正的作揖。

范仲淹端坐下来,接过自家学生侍奉的茶盏,抿一口,说道,

“子澈岁数不小,也到成家立业年纪,为师观你似乎並无姻缘,我这边倒是有个合適人选。”

“他是老夫好友的门生,家中两代人为官,未来的潜力不错。”

“请恩师明言。”

祁渊是个顏狗,对方姿色颇为出眾的话,他自然不会拒绝,能得范仲淹举荐,想来家世是有过人之处,反正后续再纳几房美妾补充春色就是了。

现在他祁氏门楣不旺又单脉相传,不勤奋的开枝散叶,多多延绵子嗣,难道想著断绝香火不成?

范仲淹说道,“具体细节为师没有过问,只知他名叫盛紘通判扬州,嫡长女盛华兰,明年及笄后就能谈婚论嫁,是个书香门第的小娘子,说来你与她年纪相仿,所以为师才会提一句。”

盛家不愧是知否世界的中心点,徐州跟扬州相隔几百公里,都能听闻盛紘的家事。

“恩师,那你跟盛通判见过面吗?”

祁渊忽然想起一件事,抱著好奇心问道。

范仲淹不假思索的回答,“没有,子澈这话问的怪哉,是何用意?”

“学生隨口一问,恩师不必放在心上。”祁渊敷衍了事,心底突然期待恩师跟盛紘见面的一天。

然后接著说道,“如果有缘分,学生想见见盛家嫡长女。”

盛华兰姿色在知否里毋庸置疑,有机会迎娶过门哪能放弃啊?所以没把话说死,也没一口认定要娶她。

要是盛家嫌弃他祁渊怎办,到时候搞得大家没面子就不好了,王若弗是已故王太师嫡次女,亲爹还配享太庙,盛老太太是上代勇毅侯独女,身份尊贵。

不起眼的盛家可谓是臥虎藏龙啊。

仔细一想,盛家子女全都是龙凤之姿……

“改日为师替子澈详细询问。”

范仲淹听出点味道,也乐得成全好事。

数日之后。

一支禁军从东京城方向风尘僕僕的衝进徐州城,嚇得街道两旁的百姓纷纷避让。

骑马为首的武將,身材魁梧,面容粗獷,活脱脱的莽夫气质,他身穿轻甲,勒停马匹,吩咐道,

“去找个老百姓问问祁氏医馆位置。”

旋即,一名兵卒拱手下马,走向某间铺子里,很快出来,抱拳道,

“回侯爷的话,祁氏医馆在城北锦宋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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