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试开始之际,丹陛上的龙椅依旧是空荡荡,显而易见赵禎没亲临崇政殿做做样子。
天子来与不来,看其心情和需求。
无需有过多的关注。
磨好墨后,铺开一张整洁无瑕的宣纸,隨手用镇尺压好,避免被风吹走。
祁渊打算先从论题入手,提笔蘸墨,脑海思如涌泉,以无比工整的楷体写下五个字跡。
《革固鼎新论》
“观夫《易》演四时之革,天道所以运璇璣;《礼》崇日新之德,人道所以通变化。”
“……”
“……”
偌大的殿宇內,只闻得纸张的摩擦声和笔砚的轻微声响。
在这个最关键时刻,全部考生投入毕生之力去答题,誓要一举逆天改命,脱去布衣之身。
家境殷实的考生,尚且还有兜底的余力,那举一家財富或则全村希望的考生,他们压力就非常的重了。
小农经济时代。
当官才是唯一的出头之路,不然未来的命运基本固定住。
能否一辈子填饱肚子,都是一个未知数。
殿试的中途,赵禎悄无声息的出现过一次,並未惊动在场的考生,待了半柱香左右,他就去垂拱殿批阅奏状了。
大周开国已久,朝堂制度井然有序,无需像太祖时期把亲临殿试看得太重。
每次科举录取数百名考生,足够重视儒学和文臣。
隨著天色昏暗,也有许多考生上交答卷离去,未答完的考生,会有官吏发放蜡烛用作照明。
蜡烛。
祁渊用不上了,日落西山前他就把三份答卷递上收录,面色从容的走出大內宫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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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五日过去。
邇英阁。
如果说解试和省试要耗费半个月评定名次,那殿试的筛选就会缩减到十日之內完成。
离权力中心那么近,还玩偷鸡摸狗的套路,很容易遭到黜落的哦!
王尧臣作为殿试主考官,这些天那可是跟一帮同僚,夜以继日的筛选答卷,最终靠著熬出两只熊猫眼的代价,费五日的功夫把进士名单擬定好。
至於状元、榜眼、探要点谁来当,就看圣心独裁了。
他只负责把殿试中最优秀的五份答卷上呈给官家阅览,不敢有丝毫的越界。
赵禎端坐在茶席榻,手里的答卷反覆观看,虽然有心成全祁渊连中三元美名,却也不能太直白了当。
该演的戏,总归要补全。
“王卿,你有什么看法吗?”
“启稟官家,老臣觉得这五名考生文章全部非常优秀,文理通顺、引经据典、见解独到,点谁当状元都不会辱没圣名。”
王尧臣言语信誓旦旦的说道。
赵禎眸光瞅他一眼,见对方和稀泥,就没追著询问,手一伸、张茂则递来一支金丝硃笔,先后在三份答卷上钦点好名次。
“恭贺陛下,御笔钦点状元郎,为大周社稷添砖加瓦。”
王尧臣见缝插针的拱手恭贺。
然后恭恭敬敬的上前把答卷收拾好,眼眸伺机一瞄。
李清臣被点为探郎。
郑獬…位居榜眼。
祁渊,那深红痕跡描绘出状元两个醒目的大字。
果然不出所料,祁渊被官家点为状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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