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彩簪见状,悄悄的离开房屋,顺带把门关紧了。

姑爷跟大姑娘吃下合卺酒,接下来就没有她什么事,再不识趣的待著,就显得碍眼。

“娘子,今夜你真好看。”

祁渊伸手触摸著华兰的脸蛋儿,那指尖传回的滑润感,让人爱不释手。

盛华兰粉靨娇嗔,杏眸柔情似水,现在她已经是嫁为人妇,不必压抑芳心中的情绪,可以自由亲近对方。

红唇轻启道,“就今晚好看吗?”

“永远都好看!”

祁渊不假思索的回应,什么甜言蜜语,糊弄人的假话,信手拈来。

女人哄著就对了,別想著跟她讲道理。

品德再贤惠的女子,同样需要感情慰藉。

果然。

盛华兰被男人言语一顺,美眸弯弯似有笑意,朝廷正四品伯爵愿意照顾她的心意,说不喜欢都是假的。

白他一眼,一双玉手小心翼翼的摘下凤冠,这沉重玩意戴了一天,总算可以卸下了。

祁渊搭了把手,以免显得他不够关心人。

娘子已经娶回来,当然要多疼爱几分,不能当个没事人一样看风凉话。

深夜,凉风习习。

龙凤蜡烛的火焰隨风摇曳,外面的嘈杂声近乎听不到,所以没能打扰到小两口的好事。

祁渊一口吹灭屋子里的烛火,瞬间陷入暗黑之中,徒留床榻边茶几上的一盏小油灯散发出微弱光芒,道,

“娘子,夜已深,咱们就寢吧。”

“嗯!”

盛华兰娇羞的点头,没吃多少酒的她,雪颈泛出霞红,纤细玉手颇为紧张的交叉扣住。

出嫁前她从图册上学习过男女之事,心底期待又害怕。

祁渊坐在床榻边缘,伸手轻搂著华兰的香肩,让两人之间的接触更亲密,鼻翼嗅到清香的胭脂水粉味,致使身体里的血液慢慢沸腾。

“娘子莫紧张,先放鬆身子……”

盛华兰闻言,听话的试著鬆懈全身,螓首一转,忽而被祁渊覆盖住饱满柔唇,娇躯缓缓倒在鸳鸯喜被之上,帷幕合拢,借著灯火映衬出两道身影。

“官人,这喜服好难脱……”

“华儿,不脱会更好。”

翌日。

日上三竿。

彩簪带著两名丫鬟,抱著水盆等候门外,她们已经站了许久,至今未见姑爷起身,让人进去收拾房屋。

还好,永寧伯爵府里没有长辈等著敬茶,不然当丫鬟的要挨骂了。

这时,房门被人打开,祁渊一夜未睡,精神头依旧十足,穿著一件深蓝色圆领袍走出来。

在洞房烛夜贪恋美妙的时光,属於情理之中的事。

“姑爷!”

彩簪等人叫唤一声,然后右边的丫鬟把洗脸盆放在木製架子上,供祁渊洗漱脸面。

其余的人,则是进入屋里服侍华兰。

只是屋內一片狼藉,却把她们看呆了,梳妆檯里胭脂水粉盒子和金银首饰全部散落开来,八仙桌上摆放的精美茶具被打碎在地。

还有不少的衣饰,凌乱的掉在地面。

彩簪她们又不傻,多少看出端倪,脸面红红的对视一眼,然后拨开床榻的帷幕,把姑娘叫起床了。

虽然没有长辈要敬茶,可祭拜祁家祖先却不能马虎。

一人收拾混乱的房屋,一人给华兰梳妆打扮。

“姑娘,你看这妆容合適吗?”

彩簪给华兰的髮髻插上一支如意玉簪,让出铜镜的位置,猛然照映出女子梨般的容顏。

盛华兰无精打采的打个哈欠,昨晚不得入眠又消耗大量体力,她一个柔弱女子哪能吃得消?美眸瞧著镜子里的自己,端庄秀丽,螓首点了点…

道,“你的手艺我还能不知道?”

“姑娘已经是伯爵夫人,彩簪不是怕往日的梳妆打扮跟不上你的身份嘛。”

彩簪在一旁轻言道。

说到伯爵,华兰瞬间摆动螓首,认真的瞧了一番,她现在脸面关乎著官人,仪態要慎重了。

还好彩簪手艺出色,把她妆容画得妥帖,並未有不合理之处。

祁渊在门外等候许久,总算见到他的娘子走出,伴隨而来的目光,就是狠狠瞪他一眼。

然而他脸面够厚,直接抱著华兰,昨夜若是没把娘子弄得称心如意,岂会陪著到天亮?

“好娘子…”

“哼,不想理你。”

华兰嘴上拒绝,身子却没有挣脱男人怀抱。

彩簪等人跟在身后掩唇轻笑。

姑娘与姑爷的关係,倒是很融洽呀。

“咱们快点拜祭完祖宗,你也好回房睡觉。”

祁渊心知华兰现在最需要的东西,简单拿捏著弱点。

打著哈欠的华兰一听,粉靨楚楚欲动起来,脑子实在太困了,她真想倒在床榻上直接睡到天黑。

祁氏门楣普普通通,往上数三代没一个当官的祖宗,所以毫无底蕴沉淀。

祠堂里,檀香裊裊,祁氏祖先的灵位安放有序。

细数下来,其实就十个牌位,涵盖其正妻夫人位置。

香火微弱到老祖宗託梦要祁渊纳妾开枝散叶的程度。

祁渊带著盛华兰给老祖宗一一上香祭拜,好吃好喝的供著,烧些祭词和纸钱。

在祁氏祖先见证下,將华兰的名字收录入族谱里。

正式成为祁氏的族人。

暂时还是光杆的族长和族长夫人。

走完仪式后,祁渊就让人彩簪送华兰回房休息,不养好精神,明日回门就让人尷尬了。

等婚假过去,他基本要离京任职邵州。

之前让水川办的事情,也很好的完成,有三十多名下人愿意签卖身契,效忠永寧伯爵府。

有他们给华兰驱使,至少在府邸里能安然无恙了。

离去时,再让华兰注意点康王氏、小秦氏她们,应该不会出大毛病。

后宅之间的来往,祁渊不好次次贸然插手,所以需要华兰自身意识和手段去对抗了。

大內宫城、垂拱殿。

顾偃开一早得到旨意,身穿一袭紫袍,手持象牙笏板,步伐走动时,腰间掛的金鱼袋撞出清脆声响,来到垂拱殿外。

时下寧远侯府受到的宠意,不增不减,所以官家召见次数不频繁,今日的急召让他感觉意外。

要是契丹或者西夏南下劫掠,肯定不止召见他一人。

殿內,文雅肃穆。

赵禎站在堪舆图面前,两道松眉盯著大周江山版图,北面丟失燕云之地,直面契丹铁骑。

西夏党项人反覆叛变,无视他泱泱天朝上国。

西南蛮夷那边山势复杂,禁军不好剿灭他们,蛮夷轻视之心显然易见,更不用说大理国、吐蕃、交趾这些地方了。

纵观一看,可谓是四面皆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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