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世南羽扇轻摇,凝神观察良久,忽然变色,指著那盾牌道:“不妙!那盾牌前端浇铸了紫硝石与铁砂混合的融铁,表面滯涩异常,不仅能阻內力,更能抗法术。你们看,箭矢射在上面,竟然滑落!”又指向护卫的士卒:“这些人身上更贴有金光咒,寻常刀箭难伤!这玄冥子果然歹毒,竟用这等阴损的法子!”

雷万钧闻言大怒,巨斧一顿,震得地面微颤:“管他什么铁浮图,待爷爷去会会!看是他的盾硬,还是俺的斧利!”说罢便要提斧出战。

林寒急止:“雷兄且慢!敌情不明,贸然出战恐中奸计。待观察清楚再战不迟。”

正说间,战鼓擂响,號角长鸣。铁浮图开始推进,只见远远望去十六列铁甲巨象如移动城堡,步步为营。象蹄踏地之声如同闷雷,震得人心发慌。

五十斤流星锤舞动生风,掀起腥风血雨,锤头带起的风声呼啸刺耳,令人胆寒。

无论是多少的箭矢射在铁甲上,都是叮噹落地,徒劳无功。有的箭矢甚至被铁甲弹开,反倒伤了自己人。

刀枪砍在盾牌上,火星四溅,难伤分毫。有勇士持长枪猛刺,枪桿折断,盾牌上只留一点白痕。

巨象长鼻捲起士卒,拋向半空,摔得骨断筋折。惨叫声不绝於耳,令人毛骨悚然。

铁蹄踏处,血肉成泥,惨不忍睹,被踩中的士卒,瞬间化作一滩肉泥。

林寒急令:“王將军,命弓弩手集中射击象腿!象腿无甲防护,或可建功!”

王定杰亲自张弓,连珠箭发,箭矢如流星般射向象腿。谁知箭矢近身,那八面巨盾突然合拢,將象腿护得严严实实。盾隙中毒箭连发,却是伤了不少弓弩手。有士卒中箭后立刻面色发黑,倒地抽搐而死。

雷万钧再按捺不住,怒吼一声:“直娘贼!让俺来!”率重甲兵迎上。巨斧劈在盾上,只迸出串串火星,盾牌纹丝不动。反而流星锤当头砸下,震得他虎口迸裂,鲜血直流。

“这龟壳好生坚硬!”雷万钧被迫后撤,肩头已中一毒箭。亲兵急忙將他救回,军医上前拔箭疗毒。

虞世南焦急而呼:“用火攻试试!象怕火,或可见效!”

火箭如雨,射向象身。谁知那铁甲特殊,表面光滑,火箭难燃。反而铁浮图突然加速冲阵,撞翻无数寨柵,直逼中军。巨象长鼻横扫,將营帐连根拔起;铁蹄踏处,柵栏碎裂,营垒崩塌。

林寒见势不妙,急令:“撤!边打边撤!保存实力!”

大军且战且退,狼狈非常,惨景惊心。

流星锤飞舞如风,中者立毙,脑浆迸裂,有个偏將被锤击中头颅,顿时红白四溅。

巨象蹄踏处,血肉模糊,惨不忍睹,些许士卒躲闪不及,被踩成肉泥,只剩一只手露在外面。

毒箭悄射,防不胜防,哀嚎遍野,那毒箭射中战马,马儿哀鸣倒地,骑手被甩出老远,在黄沙中滚滚跌落。

铁甲护体,刀枪难入,无可奈何,纵然有勇士持刀猛砍,刀口卷刃,盾牌上只留浅浅划痕。

士卒或有被锤击碎头颅者,或有被象鼻捲起摔死者,或有被毒箭射中哀嚎者,伤亡惨重。伤兵被抬下战场,哀嚎之声不绝於耳,军心浮动。

退至十里坡,暂得喘息。清点伤亡,竟折损三千余人,雷万钧中毒箭,王定杰负轻伤,军心震动。营中气氛凝重,將士们面带忧色,窃窃私语。

虞世南蹙眉道:“这铁浮图確实厉害。金光咒需找到施术者方能破解,但玄冥子隱藏极深,不留一丝气机让贫道锁定。那紫硝融铁更是罕见,专克內力法术,实在棘手。”

眾將皆面露忧色。雷万钧肩裹白布,犹自愤愤:“难道就奈何不了这铁疙瘩?待俺伤好了,再去会会!”

王定杰沉吟道:“或许可挖陷坑,绊倒巨象?”

虞世南摇头:“铁浮图行进有序,必有探路先锋,陷坑恐怕难奏效。况且战场辽阔,仓促间也难以挖掘足够的陷坑。”

林寒凝望敌阵,忽道:“那八面巨盾虽然护得严密,但象眼、象耳等处似乎未有防护?”

虞世南嘆道:“元帅明察。然象眼目標太小,且时刻在动,难以命中。象耳虽较易射中,但需特殊箭矢,寻常弓箭难以造成致命伤。况且……”他羽扇指向铁浮图阵型,“你们看,金光咒施法的范围也是具有扩散性的,而极限距离,正好可以护住象耳象眼。”

正在眾人一筹莫展之际,忽见一骑红衣如火焰般飞驰而来,正是阿史那丹。她刚从侧翼战场撤回,红衣上沾满尘土,髮丝略显凌乱,却更添几分英气。见大军新败,伤兵满营,她急问:“將军,可是遇到了铁浮图?”

林寒嘆道:“公主所料不差。这铁浮图坚不可摧,我军损伤惨重。”

阿史那丹却嫣然一笑,眸中闪著自信的光芒:“將军勿忧。丹儿知道破解之法。”

诗曰:

铁甲崩云势未休,金戈盪雾志难酬。

伤人暗箭皆堪破,且见红妆应敌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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