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景诚咳出一口血水,这才明白原来大意的是自己。

墨九从头到尾都故意装作一副被沧溟鉴影响神志的癲狂之状,与轻敌的態度,就是为了要让自己对他的应对与实力进行误判。

而自己確实端著名门正派的身份不把他放在眼里,而结果就是中了墨九声东击西之计,被一剑贯穿了胸膛。

严景诚大半辈子都在山上闭门修道不知岁月,就算与人比试,也不过是点到为止的切磋对练,突破了链气后期才静极思动,接下追缉墨九的任务准备下山走动,因此与墨九相比严景诚的实战经验简直少得可怜。

修士对战首看境界,再看经验,墨九动用秘法提升之后的境界本就高出严景诚一筹,再加上实战经验的碾压,就这么引诱严景诚一步一步地掉入了自己的圈套之中。

好在严景诚在关键时刻用清水灵润诀护住心脉,將墨九刺出的影剑偏转,这才侥倖保住性命。正要拼著祭出金光以伤换命之时,墨九却立刻远遁。

既然一击未能建功,那必须防止对方反扑,这是墨九在诸多战斗中总结的经验教训。

严景诚见墨九退去,刚凝聚出来的金光刺了个空,仿佛一拳打到了之上,难受异常。

同时胸口的伤口处还残留有点点煞气正在向內侵蚀,现在正处在攻也不是、守也不是的尷尬境地。

正当他分心犹豫之时,墨九再次遁入阴影,向前疾驰而来!

眼见那黑影就快到严景诚脚下之时,突然从银安殿內飞出了几枚流星鏢將黑影封住了黑影前进的路线。

“严前辈,先回来重整旗鼓!”

严景诚没有再托大,趁著陈衍流星鏢的掩护,退入了殿中。

银安殿的眾人看到严景诚败退,脸上皆是乌云密布,士气低落。陈衍见此情况,当即对著玄虚子说道:“师傅,徒儿去与那墨九会一会!”

说罢不等回应便出门应战。

那日在浴佛节上,墨九见识过陈衍的手段,对这个不用术法却喜欢扔飞鏢的奇怪修士有些好奇。

他当时就认为陈衍实力不凡,而今不过半月时间,陈衍的修为就从当初的蓄气中期一跃至链气后期,显然又变强不少。

再加上银安殿內还有他看不透深浅的玄虚子,因此墨九並没有选择立即出手,而是开口道:“我与凤仙观无冤无仇,虽分事二主,但並无直接衝突。不若这样,你们將严景诚与他那徒弟交出,我立即转头离去,不再掺和这件事,如何?”

银安殿內的眾人一听此话,瞬间人心浮动,若真能以严景诚一人换取墨九退场,似乎也不是不行。

身居主位的李煜面上不见半点动摇之色,心中却正思考著利弊:严景诚已身受重伤,无再战之力,陈衍、甚至玄虚子都不一定能在墨九的手上討到便宜,因此若是自己能一言而绝的话,绝对会二话不说地將严景诚与秦若璃拱手交出。

但……此刻银安殿之中的主心骨还是玄虚子,若玄虚子不想,他还能架著严景诚往外走不成?

在场之人也大多如李煜一般想法,一时间,全部的目光都望向了玄虚子,连带严景诚与秦若璃也不例外。

玄虚子脸上不见波澜,轻声道:“莫要中了那墨九的离间之计。此时大家將严道友交出,必然相互猜忌、人人自危,到时阵法再强,也要不攻自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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