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的强者正倾力释放著各式玄法,璀璨的金光宛若奔腾的金河在天幕上炸开,刺得人睁不开眼。

远处的山林在玄法威能下轰然崩塌,巨树连根拔起,碎石如暴雨般砸落。

原本奔腾的河流被硬生生截断,浪倒卷,河床裂开狰狞的缝隙,浑浊的河水在原地打著旋,发出愤怒的咆哮。

这个时代,修行之人戾气之重,哪里会管平民死活。

能在九天之上纵横征战,抬手间释放出如此磅礴的玄法,其修为早已远远超出了命泉境的范畴。

在施法范围內的凡人,只能祈求上苍,別被威能刮到,別被碎山砸到。

茫茫凤凰山深处,不知潜藏著多少妖物,此刻都噤若寒蝉。

敢在这里肆无忌惮的施展神通,无疑是强大的修士。那三道身影足尖踏碎云层,衣袂猎猎作响,从遥远的大洲一路打来,一直打到云洲边陲的凤凰山巔。

姜毅只觉得小腹涨热,怀里的石盘散发著微光,似乎感知到了他的危险。

他眉头紧锁,指尖无意识地摩挲著石盘边缘,暗自思索:

赤焰道人曾游歷北斗,照此推算,太阳古教多半还未衰败,天上那些翻江倒海的强者,搞不好已是道宫境以上的修士。

“不好!传世圣兵!”天空中突然传来一声惊呼,说话人猛地拔高身形,赤红的官袍在风中鼓盪,手指著对面的老者,声音里带著难以掩饰的惊惶:“別隱藏了,动用禁器!”

此人一身红色官袍,袖口绣著繁复的云纹,他猛地扬手,从宽大的袍袖里取出一捲轴拋向空中。

那捲轴古朴陈旧,边缘处的青铜锈蚀在月光下泛著幽光,仿佛经歷了万载岁月的洗礼,还能嗅到沉淀其中的尘土气息。

隨著捲轴缓缓打开,一道刺目的白光撕裂夜幕,紧接著无数道七彩光线从捲轴中涌出,在空中交织成星辰、山川、河流,甚至有模糊的生灵在其中繁衍,仿佛真的在重演开天闢地的壮阔景象。

太阳古教的老者大吃一惊,怔怔地看著那法宝,惊颤道:“山河社稷图?”

传闻是那个神朝太子的传世神兵,若是真品在此,今日他们怕是真要交代在这里了。

可捲轴的威能渐渐弱了下去,老者眼中闪过一丝清明,隨即冷哼道:“原来是仿品!”

他急忙催动身前的圣兵,那是一把通体流淌著紫金神光的宝剑,圣人气息在此刻如海啸般激盪开来。

所过之处,青翠的山峦像被无形巨手捏碎,咔嚓咔嚓裂成碎块。

原本奔腾的姜水像是被冻住,紧接著猛地拐了个弯,河床硬生生被拓宽数丈。

一切仅仅是因为圣兵的一缕威压!

另一个年轻男子身上闪过三道虹光,一口铜钟从他怀中飞了出来。

铜钟表面刻满了火焰符文,飞出的瞬间便腾起万丈紫金色烈焰,那火焰並非凡火,所过之处,空气都被烧得扭曲,天空像是被泼了桶血水,红得发紫。

三件法器在高空猛烈撞击,“轰隆”一声巨响,比雷鸣还要震耳,撞出的光团瞬间膨胀,將半个天空都染成金色,热浪如潮水般涌来,宛若三颗悬在天际的大日。

等姜毅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天黑了,战斗的结果,他並没有看到,摸了摸身子,没有一点伤痕,东西也没丟。

他沿著凤凰山的山路往家走,来到姜水岸边时,脚步猛地顿住,眼睛直勾勾地盯著眼前的姜水,嘴巴微微张开,半晌说不出话来。

原本自西向东流淌的姜水,此刻像是被一只大手硬生生拽了把,湍急的水流地向北奔涌,浪拍打著新衝出的河岸,溅起的水珠打湿了他的裤脚。

原本自西向东的姜水,此刻已经向北流,若是向南不可想像,丰盛村可就遭灾了。

可即使如此,河流改道,地下水多半也如此,村里的梯田今后可能回沦为下田。

想到这里,他连忙游过姜水,以最快的速度赶回了村子,只见此时,村子里灯火通明,许多人围在村长家里。

姜毅以为这群人在討论神仙的事情,站在门口听了一会。

“这么多的粮餉,怎么凑啊?我们还活不活了?”

“就是啊,王老太爷,您怎么不替大伙爭取爭取?这也太欺负人了!”

王老太爷旁边的妇人抹了把眼泪,手里的针线筐子都歪了,“我家男人去年打猎伤了腿,家里就靠几亩薄田过活,七石粮,是要逼死我们啊!”

“一家拿七石的粮食,那明年都喝西北风?”

“他们比土匪还黑!当年百刀寨劫掠的时候,也不过才抢走五石的粮食。”

姜毅这才明白,不是说神仙打架,而是早上遇到的团练催交粮餉的事。往日每年一家也就交一石,今年突然涨了数倍,难怪村民们炸开了锅。

“大家都別吵,听我说两句。”王老太爷站起来声嘶力竭地喊著,嗓子早就哑了,道:

“县尉得到情报,百刀寨要下山劫掠,甚至邀请了不少绿林匪徒,声势远超当年,庆丰县的县令修书,已经找附近几个县借兵了。

县尉更是想一举歼灭百刀寨,故此才多要钱粮,让乡勇卖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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