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素来与陈氏不对付的师徒一脉弟子陆文昊、李长河,也撇了撇嘴,发出一声轻蔑的冷哼。
周围的观眾更是发出一阵惊呼,不少人下意识地捂著口鼻。
洪哲站在黑雾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全然不理会周围的嘲讽,中了他这毒雾,虽不致命,但足以让对方神力溃散,再无还手之力。
高台上陈长生看向云星子,冷然地说道:“这是长时间吞服毒药,孕育在苦海之中?生命之轮受到污染,修为怕是止步於此了吧?”
“唉,散修不易,不像宗门、世家底蕴深厚,有护道之人指点。全都靠自己摸索,为求活,多有旁门左道之术傍身,最终耗费精力,蹉跎一生啊!”
云星子悲天悯人地感嘆著,不是每一个散修都能洪福齐天,找到古经、玄法、灵丹妙药。
在座的都不是散修,没办法感同身受,周志远明知故问地说:“何不加入宗门、世家呢?”
然而下一刻,异变陡生!
黑雾中,一柄长刀突然如流星般射出,刀柄嘭地撞在洪哲的胸口。
他闷哼一声,口吐鲜血,连连后退,直到脚跟抵住擂台边缘的木栏才稳住身形,捂著胸口,满脸惊骇地望著那片浓得化不开的黑雾。
紧接著,一道踉蹌的身影从黑雾中跌撞而出,正是姜毅。此刻他的脸色白的像纸,一手紧紧捂著胸口,指节泛白,呼吸粗重如风箱,脚步虚浮,仿佛隨时都会栽倒,显然已被毒气侵蚀得不轻。
他站在原地晃了晃,忽然挥动起拳头,刚劲时带著阵阵风声,柔和时又如轻揽明月。只见擂台上残余的黑雾竟然被无形的手牵引,缓缓向他手心聚拢,在空中旋转成一个黑色的圆球。
姜毅双手来回揉搓,那圆球越缩越小,色泽却越来越深。在洪哲惊恐的注视下,他猛地一扬手,圆球如离弦之箭般飞出,“啪”的一声脆响,正打在洪哲的脸上。
散修惨叫一声,整个人直直飞下擂台,摔在地上,蹬了蹬腿,双眼一翻,晕了过去。
姜毅身子晃了晃,猛然剧烈咳嗽起来,一口鲜血喷了出来,他用袖子胡乱擦了擦嘴角,留下一道刺目的血痕,皱著眉,目光扫过台下,声音沙哑,却带著一股韧劲:
“不过尔尔,还有人可敢上台一战?”
五行宫与散修会的弟子面面相覷,有人眼神微动,却被身边的人悄悄拉了衣袖,趁人之危,传出去不好听。
“我来会会你!”一个清朗的声音响起,陆文昊三两步跃上擂台,身形矫健,落地时带起了劲风。
陈氏子弟顿时炸了锅,高声骂道:“不要脸!”有人攥紧拳头,眼神愤愤。
高台上,楚朗端起茶杯,呷了一口,笑著看向钱启峰:“贵派弟子良性竞爭,倒是不错啊。”
云星子也捋著长须,慢悠悠地接话:“棲霞派向来有这传统,门风优良的很吶!”
钱启峰面无表情,眼神沉了沉,终究没说什么。
擂台上,陆文昊看著脸色苍白的姜毅,嘴角微扬,带几分傲慢:“陈世美,我劝你还是下台吧,我也不想欺负你!”
他眼神扫过台下的陈立轩,带著一丝不易察觉的挑衅。这个桃子可不能让陈氏摘走。
姜毅捂著胸口,嘴角的血跡刺眼,呼吸紊乱。当然这一切都是装的,那散修的毒,面对《道经》的玄法,完全不起作用。
但为了营造出虚弱感,不得不硬生生吐了一口血。为了陈氏能贏,他的演技可谓是超常发挥。
陈立轩的意思,这次比试,主要是为了挫师徒一脉的锋芒,姜毅或者说陈世美贏,还是他陈立轩贏都可。
对面的陆文昊一副气定神閒的模样,脸上带著所谓正派的偽善笑容。
“陈师弟,强撑下去,伤了本源可就不值当了。”陆文昊声调不高,却清晰地传遍擂台。
想要干扰姜毅心神,也博取台下诸多同道的轻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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