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说,九井镇因镇上的九口井得名,那时候井水甘甜清冽,镇上的人大多长寿,极少生病,百姓都说是井水滋养了身体。

这话传开后,引来无数人买水,后来连大族都动了心思,派了人掘开那九口井,结果什么都没挖到,井水反倒就此乾涸了。

自那以后,九井镇就开始乾旱少雨,到后来乾脆一滴雨都不下,直到十年后,才慢慢恢復正常。

“哦?可知那些井在何处?还能找到吗?”姜毅觉得有门。

邹秀晨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摊了摊手:“大人,已经过去三百年了,城中古井特別多,至於哪口是最初的老井,已经不得而知了!”

“哈哈哈哈!”姜毅仰头笑了起来,沙哑的笑声在书房里迴荡,“还以为能取一碗水,也沾沾福气长些寿命呢!”

他打著哈哈岔开了话题,又问起九井镇当年开始不下雨前,有没有什么徵兆。

“大人,很难说,毕竟下雨这事不是天天都有。不过那年城北的刘员外死了一个小妾。就有不少百姓说,是他打死了小妾,惹怒了天神……哈哈哈,百姓有时候就这么愚昧。”

姜毅事情做全套,让镇长写了一份摺子,看看镇子里需要什么物资,他好回去跟县令匯报。

当夜,就在镇衙门住下了,喝了一顿大酒,把镇长灌醉。

过了凌晨,月色如水,姜毅悄无声息地推开房门,身形一晃就跃上了房顶。他像只夜猫子般伏在房檐上,借著月光辨明方向,朝著城北刘员外家摸去。

刘员外的宅子早就空了,朱漆大门掉了一半,斜斜掛在门轴上,风一吹就吱呀地叫著。

院子里的杂草长得快有半人高,正房还塌了个大窟窿,月光从窟窿里漏下来,在地上投下一块惨白的光斑。

姜毅不敢飞行,怕被其他修士察觉,只运转一丝神纹於脚下,神纹泛著淡淡的莹光,他踏在草叶上,竟连一片叶子都没压弯,悄无声息,不留半点足跡。

他没有急著去找所谓的古井,而是先查看院子里的房间。东厢房积满了灰尘,西厢房的家具都被蛀空了,唯有西北角的一间偏房,门轴上的灰尘比別处薄了些,像是有人新近推开过。

姜毅推门进去,屋子里瀰漫著一股霉味。他伸手在桌案上拂过,指尖沾的灰尘比其他房间明显要薄,有人打扫过。

他转身来到前院的井旁,井沿上长满了青苔,湿滑得很。

他双脚踏在井沿上,指尖弹出一颗莹白的光珠,光珠缓缓坠入井中,將幽深的水井照得透亮。

井水不深,水面上漂浮著些腐叶,而水底,竟沉著一具仰头的骸骨,空洞的眼窝正对著井口。

姜毅袖袍一挥,一股柔和的神力卷出,將骸骨稳稳摄了上来,轻轻放在一旁的草地上。

他收了脚,身形一缩,顺著井口跳了下去。井口很窄,堪堪能容一人通过,井壁上布满了抓痕,他双手贴在壁上,借著光珠的亮光滑落,很快就到了井底。

他向下挖了半个时辰,都挖到了井眼,也不见有何东西,只好先上去。

在院子里转了一圈,又在后院看到了一口井,他依样画葫芦跳了下去,挖了许久,还是一无所获。

“难道猜错了?”姜毅回忆是否遗漏了什么信息,刘员外家死了个小妾,百姓说是惹怒了天神……可这小妾,会不会是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

他重新回到那间被人光顾过的偏房,这次看得更仔细了。屋子很小,只有一张土炕,炕头用木头搭了个矮柜,柜子的木头已经腐朽,边角都掉了下来。

显然是下人住的地方。

他伸手拉开柜门,一股浓重的尘土味扑面而来,柜子里竟坐著一具骸骨,头骨微微侧著,仿佛正盯著门口的他。

“刘家难道还有藏尸的怪癖?”姜毅低低说了一句,目光扫过骸骨,忽然顿住了。

骸骨的下肢沾著些干了的泥,姜毅心中一动,抱起这具骸骨回到后院的井旁,小心翼翼地將它放进井底,又返回前院,把之前取出的骸骨放回那口井里。

“轰隆”

刚放好,就听一声闷响,像是有重石在磨地。

姜毅眼神一凛,循著声音找去,只见偏房旁边那棵老槐树竟往旁边移了半尺,树根处露出一个黑黢黢的洞口,竟是一口被槐树挡住的水井!

这口井的井口约莫六尺来宽,边缘磨损得厉害,几乎与地面齐平。

姜毅指尖再射一道光珠,光珠坠入井中,照亮了井內,井下没有水,而是一条蜿蜒向下的石阶。

他深吸一口气,足尖轻点井沿,轻手轻脚地跳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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