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毅像个贼似的,带著倪庆云回到了家,墨玉獒拴在了院子里,防止它咬人,又给禁錮了它的肉身。

“你就在这睡吧!”姜毅说道。

倪庆云打量著不算大的屋子,家具很简单,就是一张床、一个衣柜,一张桌椅,没有什么装饰品。

“你…你意思要我睡地上啊?”倪庆云秀眉微蹙,指著光禿禿的地面,语气带著一丝难以置信,“你家没有別的客房了么?”

姜毅眼中闪过促狭的笑意,故意逼近一步,戏謔道:“怎地,捨不得让我睡地上?那咱俩就只好挤一张床咯?”他抱著手臂,好整以暇地看著对方。

倪庆云闻言非但未恼,反而绽开一个更加恣意灵动的笑容,眼波流转如粼粼春水。“那你上来便是。”她嗓音清脆,带著一丝挑衅,侧身轻巧地躺在了那张並不宽裕的木床上。

与此同时,她足尖轻轻一挑,两只纤尘不染的白靴瞬间消失,露出底下犹如白玉雕琢而成般的玲瓏天足,脚踝纤巧,曲线完美无瑕。

姜毅哈哈一笑,岂会客气?大咧咧地直接躺了上去,与她面面对,目光肆无忌惮地停留在那张绝美的容顏上,距离近得呼吸可闻。

倪庆云羞意猝然袭上她白玉般的双颊,迅速染透,像是最上等的宣纸上骤然晕开的两抹胭脂。她下意识地別开目光,纤长浓密的眼睫慌乱地低垂下去,贝齿轻咬著下唇。

“哼,想算计我?”姜毅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讽笑,目光锐利如刀,早已洞穿她的心思,“故意引我碰触於你,然后好让我被你这件护体法衣反噬震伤?姑娘,这点小把戏。!”

话音未落,姜毅身影如电,已翻身下床,稳稳盘坐於角落的蒲团之上,眼神淡然又带著一丝瞭然地看著她,“收留你,我姜毅並不图你什么美色。传我几手大教的不传绝技,足矣。”说完,他便闔上双眼,调息入定,再不理会她。

倪庆云微怔,凤眼一眯,眸中先是掠过一丝愕然,旋即漾开浓浓的兴味和笑意。红唇微张,吐出一个无声的“有意思”。她是真没想到,在这等偏僻的南疆小族,竟也有人能一眼认出她法衣的不凡,这少年果然有些见识。

她孤身来此,自然有恃无恐。

这件看似寻常的白衣法袍,即使放在赫赫威名的太阳古教里也属稀世珍宝,乃是一位教主级前辈在其母生前所亲手炼製,赠予其母作为护身之宝。

其威力之强,乃是一件真正的传世圣兵!珍贵程度难以估量!

“师父,你到底在哪啊?”倪庆云心中默念,愁绪翻涌。她偷偷开启域门,强行横跨无尽空间来到这云洲南疆,就是为了寻找她三位师父中最是豪迈不羈的那一位——赤焰道人。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太阳古教的长老怎么能埋骨他乡?

姜毅不知道她在想什么,而是开始祭炼法器。前世用神纹打造的鼎镜粗胚,在他开闢出苦海是再次出现了。

像是一块金饼,只是有了镜子的雏形,不过自从確定体质为圣体,姜毅野心膨胀,不在想炼製鼎镜了。

想要从鼎、钟、塔之中选一样,叶凡因为鼎的三足两耳,有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的道与理,所以炼製了鼎。

最后他想到了洪荒小说中,东皇太一敲响混沌钟,当年看的时候就非常喜欢这件至宝。

然后就开始锤链钟,叮叮噹噹,神识像是一柄锤子,兵兵乓乓,打了数年。直到在命泉修为的神识轰锤下,金饼有了钟的模样。

其实每一个大境界都可以祭炼一种器,但拥有《道经》的姜毅,自然眼热一起破万法的路数。

而且他不怕大器晚成,不过蹉跎一辈子,毕竟可以好几辈子都炼製一方器物。

神识化作的锤子,每一次神锤的精確轰落,都在那粗胚表面烙印下一道蕴含著玄奥莫测的道纹痕跡。

隨著无数道纹络在神识之锤的锻打下不断蔓延、叠加、勾连,那金饼的形態也开始发生著变化。

数年苦功,反覆锤链,那鼎镜粗胚终於在此刻迎来了一个质的飞跃。

其表面坑洼粗糙尽去,变得光滑如洗,稜角圆融古朴,通体散发著返璞归真的自然道韵。

钟隱隱可见光华內敛流转,不时有一道细如髮丝、却炽烈夺目的赤红焰光在表面之下倏忽闪现、游走,旋即隱没无踪。

这正是他长久以来专心临摹前世至宝,九龙离火镜上的大道神纹所带来的奇妙蜕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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