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路又在何方?”倪庆云秀眉紧蹙,喃喃自语。
隨即,一股不甘的火焰在她胸腔中熊熊燃起,“谁说女子不如男?!”
她的声音陡然拔高,带著一种斩破虚妄的决绝:“我要横击九天十地!我要证道成帝!”
此言一出,如同惊雷破开乌云,驱散迷雾。心念通达之处,万般迷茫烟消云散!神桥之上的混沌云雾剧烈翻涌退散,霎时间天高云阔,心澄神澈。
迷失之祸,破!
这是一方神土,云雾縹緲,在高天之上影影绰绰看到一座巨大的道宫,被白云遮挡。
倪庆云眸光如电,再无半分犹豫,一步踏上那座璀璨耀眼的天脉神桥,步伐坚定,气势如虹,径直迈向彼岸!
当她稳稳立足彼岸时,抬头望去,在云霞繚绕的高天之上,一座庞大、古老、被氤氳仙云半遮半掩的道宫轮廓隱隱显现!
感受著体內如山呼海啸般汹涌澎湃的全新神力,倪庆云缓缓睁开双眸,那对明亮的凤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的光芒,仿佛拥有了担山辟海的无穷力量!
“这就彼岸了?”姜毅不禁咋舌,一天彼岸,真是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
倪庆云看向他,眼神复杂难明,其中交织著一丝感激,几分疏离,最终还是点了点头,清冷的声音带著不容置疑的承诺“算我欠你人情,將来我一定还你!”
就在这时,姜志友化虹而至,落在地上,他沉声说道:“出事了,族中急召!”
等他们回到议事厅,就看到族內几位神桥、命泉修士都在,他们神情严肃,看到姜毅等人回来,立刻开始了议事会议。
姜才琦手里拿著一封信,眉头紧皱,很疲倦地说道:“有人送来了这封信,上面写著『先灭五行,后诛棲霞,唯我赤岭,劫道不止!』”
眾人传阅信件,后面还写著一个月內交出奇异女子,否则族灭!
没有画像、没有名字、没有体貌特徵,单单说了一个奇异,什么才算奇异?
“赤岭盗脑子坏掉了吗?”姜良杰冷哼著,“没头没脑的这么一句,不过要是灭了这两大势力,对我们姜氏未必是一件好事!”
姜才琦看了一眼倪庆云,“不管赤岭盗如何,咱们都得防备,他们敢扬言灭仙宗,一定有彼岸境界修士,甚至很多。”
“不错!”姜芳插话说道:“棲霞派底蕴深厚,明面上只有两名长老是彼岸修士,其实还有许多老傢伙在,而且陈氏死了一个彼岸,如今又有人突破。五行宫类似!我族势弱,需要发展,我明日继续带人去山坳里……”
然而,暴风雨来得比所有人预想的都要快,更要惨烈!
仅仅半月不到,震怖整个赵国修仙界的消息如同颶风般席捲而至。
屹立南屏东道长达数千年之久的五行宫,竟然真的在旦夕之间被攻破覆灭!其治下的修行家族、附庸势力或被血洗屠戮,或惊恐四散奔逃。
据逃走的散修称,赤岭盗凶神恶煞,在五行宫道场內烧杀抢掠,鸡犬不留。而他们对女修士的抓捕尤显疯狂和残虐,几乎无人能倖免於难!
都在传赤岭盗的首领修炼了某种极其恶毒残忍的炉鼎採补邪法,这才需大肆掠夺女修为大药!
沉寂许久的南丰陈氏,竟主动派人登门了。不过,此番他们姿態收敛了许多,未再如从前那般囂张地直接飞临议事厅顶,而是颇为谨慎地降落在丰桥镇外围。
姜才琦与姜芳去而復返后,带来了陈家的“命令”:棲霞派已发下諭令,其治下所有势力,无论大小,都必须派遣人手进入那个引发大爭端的无名山坳,全力掠夺其中资源!
至於令整个南屏东道都为之战慄的赤岭盗灭门事件,陈氏使者竟讳莫如深,只字不提,这种刻意的迴避和沉默,在此等背景下,显得无比诡异和反常。
“你去山坳吗?”姜毅目光转向身旁的女子。
此刻,倪庆云独立庭前,白衣胜雪,映衬著天边最后一道晚霞。自来美人,或柔婉,或嫵媚,而她却是十分的美丽之中,蕴著三分不让鬚眉的英气,三分睥睨天下的豪情,姿態雍容间又不失端凝威严,风华卓绝。
听到问话,倪庆云缓缓转过身,手中把玩著一柄温润如玉的素麵白玉短扇。她细腻的素指与那洁白无瑕的扇柄交叠,竟一时难以分辨。
倪庆云嘴角勾起一抹自信而清冷的笑意,语气平静:“自然要去。冥冥之中,我总觉得那山坳深处,或许藏著与我太阳古教的重大秘密。”
“嚯?”姜毅扬起眉,眼角带著几分调侃的笑意,半真半假地打趣道,“赤岭盗可正疯找『奇异女子』呢,你就不怕……被那群凶徒抢了去当压寨夫人?”
“你会保护我对不对?”倪庆云忽作小女儿態,凤目流转泪光,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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