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怨?”姜毅的声音淡漠得不带一丝情感,“我只是想看看你身上,究竟藏著什么秘密。”
话音未落,他並指如剑,指尖流淌出璀璨如实质的金色神芒,剎那间化作数道金色光束,直射李长河的苦海要害。
“云星子前辈救我!”李长河脸色大变,只见他小腹散发著一道乌光,一个模糊不清,由浓稠死气凝聚而成的枯槁虚影猛然浮现而出。
“呦?隨身携带老爷爷?”姜毅认出了对方,竟然是雁湖坞的前城主云星子。
那死气凝聚的虚影,空洞的眼眶死死“盯”住了姜毅。它身上散发出的死气浓烈得如同实质,仿佛刚爬出万载古墓,带著无穷的怨毒与凶戾。令人牙酸的磨牙声从虚影中传出:“死吧!死吧!我带你去奈何桥!”
他的出现竟然令山坳上空阴云密布,很是奇怪,按理说不过是彼岸修士,还没有能力影响天地。
一股沉凝、腐朽,仿佛来自九幽河水声从中咆哮而出。一条漆黑的阴河自那裂口中奔腾涌出,横贯山坳上空!
河水粘稠如墨,翻滚著污浊的巨泡,水面上浮浮沉沉,浸泡著无数痛苦扭曲、形態各异的幽影鬼物,它们无声地尖啸挣扎,散发出令人作呕的阴寒与绝望之意。
“你是地府的人?!”姜毅瞳孔收缩如针尖,周身金光本能地亮起,如临大敌。
“地府?!”周围早已被这天地异象惊得呆住的神桥修士们闻言,脸上都露出了茫然困惑的神色。这显然是一个从未流传於赵国这等偏僻之地的古老称谓。
而虚影状態的云星子,在听到“地府”二字时,原本疯狂混乱的死气似乎微微一滯,浑浊的眼眶中浮现出些许澄澈,那枯槁的脸上仿佛露出了一个极端阴森的的诡笑,声音如同两块枯骨摩擦:
“地府…是万灵的归宿!”这声音带著一种奇异的穿透力和宿命感。
“前辈,什么是地府?”强站定的李长河脸色煞白如纸,颤抖著问道。他的见闻显然还不足以理解这两个字的分量。
云星子虚影以一种俯瞰螻蚁的姿態扫了一眼山坳眾生,目光最终重新锁定姜毅,死气沉沉的声音如同从九幽之下传来:
“地府与世长存…自神话时代…便行走於黑暗之中!他们在收集…探寻那…长生不死的终极奥秘!”言语间充满了对那古老存在的敬畏与一丝近乎狂热的执念。
姜毅的小腹发光,伴隨一声震彻神魂的洪钟大吕之音,一枚通体赤红、布满玄奥火纹、繚绕著永恆焰火的铜钟破体而出,悬於头顶,散发的炙热的温度。
接著一尊古朴的三足鼎出现,“噗!”姜毅脸色微白,张口喷出一股蕴含著蓬勃生命精元的圣体精血,精准地浇淋在万火归元炉之上!
宝血与铜炉接触的剎那,如同火星落入油海,钟壁上鐫刻的古来洪荒异兽仿佛活了过来!像是一道彗星砸进了阴河之中。
咕嘟咕嘟,阴河沸腾,里面的阴兵哀嚎,忽然,一只手从阴河的上有探了出来,那手乾枯,充满了尸斑,滚滚魔音浩荡,阴气冲天而起,竟然令炎炎夏日下起了大雪!
姜毅脸色一变,知道是地府的大傢伙来了,搞不好是道宫修士。地府太诡异了,通过阴河就能跨空间作战,就好像阴河是微型祭坛似的!
他施展道经玄法,赤心铜钟爆发红光,嚦!一声尖利的啼鸣,铜钟壁中的大鹏驮日而出,光耀照天地,刺破了乌云,接引天上的日华而下。
滋滋滋!阴河水沸腾,上有的那只手拍在了赤心铜钟上,猛地一所,一声惨叫:“你是圣体?”
回应他的是万火归元炉,炉鼎口朝下,把这一条小小的阴河装了进去。虚空中迴荡著:“好胆!”
姜毅感知到万火归元炉內的变化,他周身神光爆发,宛若天神,电光在他身上闪烁,大步踏前,一拳轰击而出。
金翅大鹏秘术太阳拳!轰碎了云星子的那道虚影,同样打爆了一旁的李长河。
姜毅带著姜芳等人出去,再次折返,衝进山坳深处,倪庆云正与一头鳞猿对决,那傢伙身高数丈,周身覆盖著黑色的鳞甲,煞气十足。
倪庆云施展著各种玄法,已经超出了道经记载的范围,应该是太阳古教的秘术。
“覆山印!”清脆的声音,倪庆云单手支天,神力在上方匯聚,一颗古朴的大印匯聚,散发著厚重的玄土之气。
她神態端严而专注,鬢微散平添了几分颯爽的野性之美。挥手间,大印镇压而下,鳞猿双手擎天,支撑著极重的覆山印。
嘎吱嘎吱,鳞猿的腿在哆嗦,骨骼在震动,半个身子被压进了土里。轰隆隆,一阵巨响,大印消散,鳞猿被压成了肉泥。
“你回来了?”倪庆云微扬著下巴,眼中充满了战斗意志,似乎想跟姜毅切磋一下。
“嗯,此地有古怪,还有大的道统……”还没等他说完,只听后方一道声音响起。
忽然,一阵奸猾笑声炸响,“嘿嘿嘿嘿,这这这个娘们,就就就是老大要要要找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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