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做梦的祖宗

“黎星野，你离那个林微远一点！”

放学路上，苏沐晴终於忍不住了，她拉住黎星野的胳膊，表情严肃。

“我觉得她不对劲，她看你的眼神，不像一个普通女同学。”

“有吗？”黎星野一脸无辜，“我觉得她只是个普通女孩，胆子小了点而已，你是不是太敏感了？”

“我敏感？”苏沐晴气得脸颊鼓鼓的，“你没发现她每次都想往你身上撞吗？女人的直觉告诉我，她绝对有问……”

话没说完，黎星野突然凑近，在她气鼓鼓的脸颊上亲了一下。

苏沐晴瞬间石化，大脑一片空白。

“好了，”黎星野揉了揉她的头髮，语气宠溺，“別想那么多了，一个普通同学而已。”

看著苏沐晴瞬间从警惕的猎豹变成羞红脸的猫咪，黎星野心中暗笑。

他当然知道林微有问题。

自从上次用单片眼睛给老哥拍了照片之后，他早就拿到对方的情报了。

——

代號：凋零之语。

威胁等级：b

【案件编號704：宏远集团董事长办公室密室死亡事件。死者周宏远，全身组织呈现超高速坏死，状如风乾百年的枯木。现场无任何入侵痕跡，监控录像显示，唯一的异常是在死者倒下前三分钟，一名清洁工报告称听见门內传来一声极轻的、仿佛嘆息般的耳语。】

【案件编號719：城南地下拳赛关键证人失踪案。证人被发现於安全屋，身体蜷缩在床角，皮肤大面积脱落，如同被秋风吹残的败叶。法医鑑定，其声带与听觉神经已完全液化。邻居在当晚曾抱怨，说隔壁传来一阵令人牙酸的、类似指甲刮擦玻璃的低语。】

【体术评估：精通俄国西斯特玛。该流派强调顺势借力，动作连贯，呼吸与攻击融为一体。档案附带的抓拍动態图里，那个瘦弱的影子在三名壮汉的围攻下，如同一缕无法被捕捉的烟雾，每一次看似无力的肢体接触，都让对手的关节发出非自然的脆响，然后软倒在地。】

黎星野的指尖悬停在一张照片上。

照片里的女孩穿著略大一號的校服，低著头，过长的刘海遮住了眼睛，抱著书本的姿態像一只受惊的刺蝟。

她便是【凋零之语】，目前正在使用林薇的假名。

其次就是，即便没有老哥的情报，林微身上那股縈绕不散的、灰败的衰亡能量，在不灭生灵之主的视觉下也清晰可见。

每次她试图接触自己时，那股能量就会在她的指尖匯聚。

傻子都能看出来她想对自己不利了！

.....

“星野！你在想什么！”苏沐晴气鼓鼓的抱著黎星野的胳膊。

“和我说话的时候，你脑子里不会想著別的女人吧？”

“当然没有。”他道：“我最喜欢的女人只有你一个。”

“那就好。”苏沐晴继续搂著他的胳膊，有些担忧的道：“我刚才说的话你记住了，要小心林薇知道吗？那傢伙给我一种茶茶的感觉，一看就知道是坏女人！”

.....

是夜。

黎星野和苏沐晴煲完电话粥，相继在困意中入眠之后。

湮灭暴君的第二个手下，开始了她的行动。

一间充满了哥特风格的昏暗房间里，穿著洛丽塔洋裙的金髮小女孩，正抱著她的布娃娃，坐在床上。

【梦魘人偶】

她知道凋零之语已经开始在现实中接触目標。

【红莲】还没展开行动，暂时不知道在做什么谋划。

而凋零之语那种物理层面的抓捕，太容易出现意外。

而她，是精神领域的女王。

“睡吧，睡吧，我亲爱的小宝贝……”

她哼著诡异的童谣，碧绿色的眼眸中，映出黎星野的照片。

一股无形的精神波动，跨越了遥远的空间，悄无声息地侵入了黎星野的梦境。

夜，深沉如水。

黎星野躺在柔软的大床上，呼吸平稳。

他陷入了沉睡。

冰冷的雨水拍打在脸上，刺骨的寒意让他猛地睁开眼。

他发现自己正躺在一条骯脏的、散发著恶臭的后巷里。

远处，是哥谭市永不熄灭的霓虹，和刺耳的警笛声。

一个穿著紫色燕尾服的身影，撑著一把滑稽的雨伞，站在巷口，脸上的油彩在雨水中扭曲成一个癲狂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