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为武师,赵丰当然也有所感知,咋舌道:“妇道人家,忒不守规矩了!”

二人当然明白,躲在门外偷听的人便是赵妻。

封梓对此不以为意,只是摇了摇头,继续吃菜:“我此行前来拜访馆主,所说之事光明正大,也不怕被听了去。”

赵丰闻言,却坚持道:“规矩就是规矩,隨便就坏了规矩,我还如何立足?”

说罢,对方便走到门口,厉声將妻子喝退。

也正是在这个时候,伙夫又端上了两盘锅气四溢的菜餚,便一言不发地从侧门离开了。

不久后,赵丰便回来了。

二人又沉默著吃了几口菜,封梓这才开口道:“馆主,如今可曾后悔令我退出武馆?”

“后悔……自然是后悔的,毕竟我有眼无珠,错漏了天才。”赵丰坦然告知。

赵丰一向如此,错了便是错了,绝不会强行为自己挽尊。

封梓自然也是明白这一点的,笑问道:“倘若当时的馆主知道今日的局面,还会做出这一选择吗?”

对於这个问题,赵丰篤定地答道:“我仍会如此!”

对於这个回答,封梓反而感到有些猝不及防,下意识地追问道:“为何?”

“因为我没有这个本事,强行挽留,只会害了你。”赵丰闷头吃菜,回答得很是坦然。

见封梓不解地看著自己,对方解释道:“事实上,直到现在,我也不知道你究竟是如何成为武师的。

“自你拜入我门下的这些年,捫心自问,除了拔苗助长外,我什么方式都试过了,你的实力始终不得寸进。

“正因如此,我才会篤定地宣布,你的资质並不適合练武,而你却做到了我做不到的事情。

“我不明白其中缘由,或许是因为你突然开窍了,又或许是你找到了合適的方式,总之,这並非我的功劳。”

赵丰总是这般坦然——

对方始终不掩饰自己爱財的小心思,却也从来行事光明坦荡。

至此,封梓也终於再次確认了,这位馆主確实是一位信得过的人。

他举起茶杯,笑道:“不论怎么说,我的武学基础始终是赵家拳法,武道根基离不开馆主多年教导。

“我想……赵家武馆的名册上,应该会为我留下一个位置吧?”

这当然不是封梓来此的目的,但却是一个极好的切入点。

赵丰自然听出了封梓的示好之意,应承道:“虽然我自觉没有在你的修行之路提供助益,但如此也好。”

说罢,对方便抿了一口茶水,催促道:

“你我相识数年,也曾有过一场师徒缘分,也该说明来意了吧?”

封梓闻言,放下手中的筷子,沉吟道:“我希望,馆主可以帮忙照拂一下我的父母。”

对於这个请求,赵丰大感奇怪:“这是为何?在五台县,谁敢动一位武师的双亲?”

对此,封梓只得无奈地摇了摇头,嘆道:“我有扶摇青云、龙游大海之志,又怎会久居这一方小小的五台县呢?

“等我走后,又怎会確定,无人敢欺二老?”

早在很久以前,这个问题便已经开始困扰著封梓了。

如今,他已经成为了武会魁首,离开五台县的日子就在不远的將来,封梓自然要做好打算。

在他所认识的人之中,有实力、又有可信人品的人,便只有赵丰一人。

赵丰沉吟许久,果断道:“別的,我或许无法保证,但至少……有我在,不会有人欺侮那两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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