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手中端著的盘子,卢县令笑道:“我家的瀚文小子总说封梓人品贵重,今日一见,果真如此。”

说罢,对方便將二老扶起,赞道:“能为我五台县培养如此一位人才,二位自然功不可没!”

听著卢县令如此兜圈子的客套方式,封梓立刻回想起了与卢瀚文相处时的“痛苦回忆”,只觉得头痛不已。

他快速地將桌子收拾了一遍,把父母带回里屋,邀请县令坐下后,便开门见山道:

“卢县令,我是个粗人,不喜欢那种拐弯抹角的话——您是来拉拢我的吗?”

见封梓如此不客气,县令身旁的家丁顿时就要发作。

但卢县令只是抬起手,制止了下人的想法,乐呵呵地说道:“非也,非也,你是犬子的好友,便是我卢家的好友。

“至於你们年轻人如何相处,那便是你们自己的事情了,我不插手你们小辈的交往。”

听著县令的说法,封梓在心中细细琢磨著,捕捉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信息:

“听卢县令的意思是,您的长子、卢瀚文公子的行动与意志,便代表了卢家和您的意愿吗?”

“是,也不是……”卢县令笑呵呵地回答著,回答中颇有些深意。

听到这个回答,封梓便心中有数了,追问道:“愿闻其详。”

说话间,他站起身,为自己和卢县令倒了两杯水:“家贫,只有白水可以待客,县令莫要介怀。”

“无妨,无妨。”县令笑著润了润喉咙,这才缓缓说道:

“你可以简单地认为,瀚文的一切表態都是卢家的意思。

“当然,瀚文並不需要事事与我商议——即便有些事情我不知道,只要是瀚文的意思,那便同样是卢家的意思。”

听到这个说法,封梓的神情变得古怪了起来,下意识地喃喃自语著:

“这还真是,意想不到的回答啊——瀚文兄可以代表卢家,我是可以理解的。

“但他可以不请示县令的意愿,便自行决断……这卢家的家主究竟是县令,还是瀚文兄呢?”

封梓当然明白,县令听得清他的这番喃喃自语,他也是可以这般说出口的。

对此,卢县令笑答:“封梓阁下著实聪慧,一眼便看明白了本质,但这毕竟是我的家事,还请莫要深究。”

对於这一点,封梓心中自然也是明白的,頷首道:“那就请县令开门见山吧。”

卢县令闻言,大大方方地说道:“就如此前所说的那般,我此行並非是拉拢你的。

“毕竟,瀚文已经认可了你,也就代表我卢家认可了你,自然……亦代表我五台县的大族都认可你!”

封梓不语,只是听对方继续说下去:

“所以,你可以简单地认为,我此番前来,是代表五台县的豪强表达善意的。”

县令话音未落,便只见他身后的家丁拍了拍手——

顷刻间,数名僕从自门外鱼贯而入,將几只看上去很精美的漆盒摆放在桌子上。

而后,那几名僕从便微微躬身行礼,一言不发地退了出去。

看著桌上的这几只漆盒,封梓笑著打趣道:“这些东西应该很贵重吧,该不会……县令是想让我做些『脏活』吧?”

对於这句调侃,卢县令摇头道:“就像我说过的那样,这些礼物只是我们的『善意』,封梓阁下无需忧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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