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伙计,上面这是打算往东部扩疆了?”
顏仇看过文件之后,多有不解,向费伦多问道。
“对的,从我们这往东432公里处,去年地岩王庭发现了一处大型的星纹矿脉,他们眼馋很久了。”
“而且,最近我们东部边境诞生了几条中型的灵羽矿脉,羽裔族已经开始外派军队了,再不开採,就要被羽裔族抢走了。”
“所以,我们最近要主动出击,为之后到来的大军探明一些情况。”
“上面还传信说,最近天空之庭和地岩王庭有结盟倾向,让我们行动的时候小心些。”
……
费伦多开始向顏仇仔细解释,如今东部边境的形势和他们接下来的任务。
“哦?那我之前申请的那两件东西也应该都下来了吧?”
“我这人,其他的不擅长,就擅长打仗,这个我在行。”
顏仇舔了舔嘴唇,有些兴奋的说道。
“下来了,都在这里了,上面还多送了一件东西,並且还派了一个研究员下来。”
“你儘量……让我们少死些人罢,打仗这方面,我们怀安城上下都听你的。”
费伦多嘆了口气,从身旁的木箱子中拿出了三个大盒子,叠到一起推给了对面的顏仇。
“你把铁嵐堡打下来之后,不要过分的进行大屠杀,我们开矿还缺很多的奴隶。”
“你应该清楚我的做事风格,落到了我手里,绝对不会比死了轻鬆。”
顏仇听著费伦多的话,原本兴奋的表情变得面目狰狞,听完之后却欲言又止,只说了一句话便拿上东西起身离开了。
“我会约束的。”
今夜的月光甚是皎洁,高悬於空的那轮明月不知在何时,已经染上了些许血色。
……
“全军回营,明早八点校场集合。”
墨言在营房內睡觉时,感受到腰牌传来的震动,单手握住腰牌,发现里面有一道讯息,这是……大统领顏仇的命令。
怀安城內所有的腰牌都有文字通信的功能,不过这种方法存在四点局限性。
1.距离不能过远。
2.交战时,双方基本上都有屏蔽手段。
3.只能上级对下级沟通,这是腰牌的权限等级设置。
4.交战时,一般没办法分心来阅读信息。
墨言接到讯息后翻了个身,决定继续睡觉,因为他就在营地內,这条讯息明显是群发的。
天色將明,雄鸡破晓,一切都还笼罩在夜色中,然而驻军营地早已陷入一片嘈杂之中。
床铺上的墨言睁开眼,望著天板,眼中带著些许的迷茫,他是被周围的嘈杂声吵醒的。
在洗漱过后,大脑恢復清明,理智重新占据高地,就准备去食堂吃早饭。
吃过饭后,墨言看了一眼时间,不急,於是慢悠悠的前往校场集合。
墨言现在还不知道,他手下那100人长什么样子,这两天也没见过面,这下可以见见了。
墨言走到一块区域站定后开始闭目养神,他隶属於稠潜千夫长麾下,这块区域就是稠潜麾下士卒集合的地方。
其实早在8点之前,大部分士卒就已经到达了校场,校场中的士卒正成小团体模样,彼此小声的交谈著,墨言这边也是如此。
“大家正式认识一下,我旁边这个叫费宰夫,他是老费的儿子,大家多照顾点。”
稠潜把墨言拉到身旁,向他麾下的六位百夫长介绍道,还有三位没到。
“这个脸上有疤,是老廖,廖严,之前你们应该见过,你要叫他廖哥。”
“这个死鱼脸是老赵,赵安,你得叫他赵哥。”
“这个玩短剑是老李,李全,你要叫他李哥。”
……
“廖哥、赵哥、李哥……你们好!”
稠潜笑呵呵地將墨言拉到每一个百夫长面前介绍一番,带他认人,並表示让大家多照顾著点。
然后,稠潜將墨言拉到了一个百人方阵区域中,表示接下来这一片站著的都是他手下的士卒,並且一个一个带著他去认手下的什长。
“你们多联络一下感情,我就先走了。
在留下这样一句话后,稠潜极其瀟洒的离开了,给墨言和手下的什长留下了交流空间。
等待大统领的时间,在一阵嘻嘻哈哈中度过。
……
早上8点,校场。
“千夫长和羽人领队(300羽人战士的领队)迅速点到,迟到者军法处置!”
“报告,人已到齐!”x5
“我是顏仇,接下来我简单交代几个命令。”
“接下来五天,除了需要执行我命令的人,你们谁都不能离开驻军营地,违令者,斩!”
“今天会有军备物资送达,千夫长组织人手分配物资。”
“第一百人队去將战马从马场接回,放在营地的马厩里,今天之內完成。”
“千夫长级別和羽人领队跟我去大帐,其他人解散!”
只见大统领顏仇身穿银白色甲冑、暗红色披风,站上了校场高台,左右缓慢扫视,以点兵之法简单清点之后,命令人员点到。
在简单颁布几条命令之后,顏仇隨即转身向营地大帐走去,身后有五名將校跟隨。
墨言听见解散,就隨著人流离开了校场。
当天,城主府府库、怀安城军械库、粮库大开,庞大的运输车队如同长龙一般,沿著街道片刻不停地向城外驻军营地,输送著堆积如山的粮秣、军械和鎧甲。
民夫的號子声响彻城內,空气中瀰漫著铁锈、汗水与大战將临的紧张气息。
墨言蹲在营地门口,他还是第一次见这么大的场面,在现世生活那二十几年,帝国境內四海昇平,基本没有太大的战爭爆发。
看著那一车车,不见尽头的运输车队,不间断的从城门口驶出,將物资送入军需处后面的库房和空地上。
这种场景已经进行了一个上午了,这种级別的准备,是要和铁嵐堡打大决战吗?
墨言站立起身,拍了拍衣服,他决定专门去强化一下身体减伤,现在承受痛苦,总比死在接下来的战斗中要好。
终究是氛围太过沉重了,大量的士卒由百夫长这一级,在进行战前集训。
“稠哥,铁嵐堡的地岩族一般用的什么兵器?”
墨言在一处空地,找到了正蹲在地上,皱眉思考的稠潜。
“他们一般用的是长柄战斧、战锤和长枪,怎么了?”
稠潜回过神来,抽出了嘴上叼著的那根杂草,依旧是一副苦思神色。
“不知道稠哥你有没有时间,我有一种能力能够通过挨打,来提高相应的抗性。”
墨言將“自適应”天赋的部分效果,透露给了稠潜。
“行吧,我也没事做,我去库房里找把重锤,你去医务室前的那块空地等著。”
稠潜將手中杂草一丟,拍拍屁股,就朝库房走去了。
十分钟后,医务室门前空地上,墨言和稠潜两人对立而站,墨言没有穿装甲,並將上衣全部脱下,稠潜双手持握一把长柄重锤。
李拓被两人喊出,站在医务室门口,饶有兴致的看著场上的这一幕。
“来吧,稠哥。”
“小费,你先別急,我先试著来调整一下攻击力度。”
“先轻点试一下。”
墨言感受到砸到身上的重锤,很轻,没什么力道,对著稠潜大声喊道。
“再大力一点,稠哥,李叔就在咱身后,力气再大点。”
“行啊,我再称称,这锤子比较重,力道不好把握。”
“来嘍!”
“呼——”
“嘭!”
“咔擦!”
“噗嗤!”
“嘭!”
沉重的长柄重锤带著呼啸的风声砸落,接触身体的瞬间墨言没有感受到那种尖锐的痛感,反而是一种沉闷到令人窒息的撞击感。
被砸中部位的骨骼在巨大的压力下发出细碎、微小的碎裂声,肌肉瞬间被压陷变形,皮肤下的血管仿佛瞬间崩裂,温热的液体顺著锤面与身体接触的缝隙涌出来。
墨言倒飞而出,直接砸到了医务室的墙面上,然后倒地,对全身、尤其是头部造成二次伤害。
站在门口的李拓连忙靠过去,双手覆盖在墨言背部,最大程度使用【身体操纵】,开始操纵墨言身体,紧急给他修復体內的臟器、骨骼、血管、肌肉,排出体內淤积的血液……
30分钟后,墨言的身体被强制开机,他一睁开眼就看到两人在他面前爭论不休。
“李叔,这……没事吧?”
“还不是你下手没轻没重的,这种年纪的小娃娃,你还真下重手啊。”
“这不是……不是失手了吗。”
“还能醒吧?”
“还活著,快醒了,你们两个小后生啊!”
墨言睁著眼无视面前两人,双目无神的看著天板。
因为他的意志属性很高,所以在刚才治疗过程中,虽然他的身体完全死机,但他的意识全程清醒,那种临近死亡却又被拉回来的感觉,那种全身被揉碎又被拼好的感觉……
算了吧,至少现在还活著。
现在他的身体各处还在隱隱作痛,意志体表面甚至產生了些许裂痕,他需要费一些时间,来平復那一锤造成的损伤。
“我需要休息一下,我先走了。”
墨言起身下床,留下一句话后朝著营房集中区走去。
“李叔,那小子没事吧?”
“没事,就是精神受到极大衝击,你那一锤差点给他送到阎王那里去了,要不是我在旁边,早没救了,给他点时间平復一下就好了,你別去打扰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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