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门带著刺耳的摩擦声关闭,仅有的那点阳光也隨著木门的关闭而被遮挡。

死牢!

牢房里充斥著排泄物的骚气、霉烂的稻草味、还有铁锈般的血腥气,慕容良踉蹌一步,脚下踩著湿滑黏腻的地面,黑暗中传来各种嘰嘰咋咋的声响。

后背紧贴著粗糙的石壁,寒气顺著破烂的麻衣直往骨头缝里钻。

背上的鞭伤在拖拽的过程中彻底崩裂,血液不断从后背伤口处渗出,每一次呼吸都牵扯著剧痛。

手臂、腿上被石棱刮开的血口也火辣辣的疼,嘴里残留的稻草,腥臭难当。

绝望如同这牢房里的黑暗,压抑的人抬不起头。

秋后处死,这四个字像冰冷的铡刀悬在头顶。

刘福那张阴毒得意的脸在黑暗中晃动,但愤怒和冤屈让慕容良无法冷静。

“咳咳···咳咳咳···”

一阵压抑的、撕心裂肺的咳嗽声,穿透石壁,从隔壁牢房传来。

同时伴有带著痰鸣和铁链拖拽的哗啦声,在寂静的牢房里显得格外刺耳。

慕容良靠著石壁滑坐在地上,身下是发霉的稻草。

他闭上眼,试图平復翻腾的气血和滔天的绝望。

不能死。

绝不能死在这里。

这个时代、这个愚昧的社会,一定会有办法!

刘茂!刘福!

还有那该死的“秋后”!

他睁开眼,在绝对的黑暗中,瞳孔艰难地適应环境。

一丝极其微弱的光线,从牢门上方一个巴掌大的气窗透进来,勉强勾勒出牢房內狰狞的轮廓——

凹凸不平的石壁,角落里堆放著腐烂的草堆,几只老鼠的眼睛在黑暗中闪著幽绿的鬼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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